他现在变得更加谨慎,对李子航的敬畏之心也越重,同时越觉得自己渺小。
韦强心事重重的骑着自行车,往天桥方向走。
晃晃悠悠将近一个小时,韦强来到天桥陈鹏的住所。
陈鹏也是李子航心腹中的心腹,他跟北虚,西参在李子航心中的地位相当。
陈鹏这些年躲在暗处,可没少帮李子航办事。
他办得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每一件说出来都能掀起波涛大浪。
跃进时期,有些官员不顾实际生产情况,不管工人死活只顾政绩,弄虚作假。
这也为日后埋下惨痛代价。
六零年老白洞煤矿爆炸,位矿工不幸遇难。
当时因为李家跟主持老白洞的领导,是政敌,陈鹏就被派去寻找对方的黑料。
最终李家拿陈鹏提供的证据,用了一些手段,拔出萝卜带出泥,总共扳倒了一位副部领导,一位正厅级干部还有一众处级干部。
这也只是陈鹏办的其中一件事。
韦强骑的二八大杠,把手上挂着两瓶茅台,几包卤菜,他到了一个四合院门口,抬着自行车就往陈鹏院子里走。
陈鹏住的宅子,在天桥附近一个小一进院。
韦强主要管理天桥鬼市这一块,两人挨着这么近,时不时有空就聚在一起。
因此两人关系也更近一些。
韦强看着院子里两个半大小子,在打皮卡。
皮卡有些地方叫摔摔包,来皮卡。
就是用两样纸折叠四方形的卡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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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着呢?你爹今个在家没?”
两个十来岁的男孩,看了一眼韦强笑嘻嘻的跑到他身边。
“强叔,您给侄儿带了什么吃食?”
韦强笑着从车把上取下一个油纸包,递给说话的男孩。
“两斤桃酥,你俩一人一半~”
陈鹏的大儿子接过油纸包,笑嘻嘻的回道。
“谢谢强叔。”
“我爹出去买酒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
院子西侧厨房,陈鹏的媳妇正炒着菜,她听见说话声,走到厨房门口往外看了一眼。
“强子,正好~”
“有一段时间没瞧见您了,今个陪嫂子喝几盅。”
韦强听到陈鹏老婆的话,苦笑了一下。
“您这酒量,弟弟可陪不起~”
不怪韦强说这话,上回他跟陈鹏夫妻俩一起喝酒。
三人一共喝了三斤半白酒,结果陈鹏喝的躲床底下睡一夜。
韦强在厕所门口睡一夜,陈鹏媳妇跟个没事人一样倒头就睡。
那会天还凉,韦强第二天就被冻的起高烧,打了两天屁股针。
陈鹏媳妇,笑着没搭话回厨房接着炒菜。
院子里的韦强冲着厨房里的嫂子喊道。
“您少弄俩菜,我这带了几样荤腥。”
话没聊几句,陈鹏穿着牛仔外套,喇叭裤,带着蛤蟆镜提着酒走回来。
韦强看到陈鹏这副打扮,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走到门口围着陈鹏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对方。
“您这什么打扮?”
“就您这岁数,怎么还跟那些不着调的小年轻学。”
陈鹏取下蛤蟆镜,白了一眼韦强。
“丫的懂个羊屎蛋子时尚。”
他左手提着白酒,右手拿着蛤蟆镜指着自己的牛仔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