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走到车子旁边看了看。车顶都被砸变形了。这是得从相当高的一个高度自由落体才能有的冲击力。
但抬起头,今天是个月朗星稀的晴朗夏夜,半空中什么都没有。
再转头四望,这是一片公路下面的空旷河滩。因为是郊外,也不是景区,没什么人工绿化。靠近公路的地方还有些泥土和野草,靠近河边的地方都是鹅卵石。
连棵树都没有。
他连从树上跳下来的可能性都是0。
刚才也并没有任何的飞机飞过。客机就不可能往下掉人,直升机不可能没动静。战斗机……战斗机就别扯了。
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唯一的答案,这个一身古装打扮的男人,他……真的就是凭空出现的!
阮卿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同时还后退了一步。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看了一眼,俯身把那东西捡起来了。
长长、窄窄的,是剑吗?
不是。剑是直的,双开刃的。这一把整体看着偏直,实际上有一丢丢的弧度,而且单侧开刃。
这是刀。
是的,阮卿知道,真正古代的刀,不是黑白老电影里或者舞台戏曲里那种形状的大刀片子,真正古代具有实用性的刀就是这样的。
这柄刀刀身上还带着血。
阮卿握刀的手微微有点抖。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衣男人,抿了抿唇,打开车后备箱,把那把刀先放了进去。
再过来蹲下看那个男的,扯掉他蒙着面孔的黑布,露出一张好看的脸。眉毛长长,鼻梁挺拔,下颌的棱角也非常有味道。
凭空出现,一身古装,挽着发髻,拿着钢刀。
阮卿深深地吸了口气。
会是她想的那种可能吗?
醒来
救护车来得很快。这里虽然是郊区,却有一家有名的公立三甲医院为了分流患者在这边建了个分院。居然离阮卿所在的地方还不远。
有阮卿一边打电话一边闪车灯指引,司机很精准地找到了位置,把救护车从公路上开了下来。
医护人员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见过各种惨烈场面都能面不改色。这次倒是因为黑衣人的穿着和发髻多看了他两眼。
阮卿开着自己的车跟着救护车一路到医院,医生接诊,检查判断生命体征,确认是休克昏迷,问阮卿情况。
阮卿迟疑了一下,说:“他是……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了。”
从半空里掉下来,她车顶可都给砸凹了。想想都觉得疼。
男人被推进急救室去了。很快护士拿了一些单子给她让她去交费。
阮卿把钱都交了,在楼道里安静地等着,脑子里天马行空地跑过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