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一众命妇凑趣,大家都说没见过皇子的礼是什么样的,想来比公主的礼有所不同,若有稀罕物也算开开眼。
挑头说话之人站在人群中,身着二品诰命夫人服色。
贵妃却认得是户部尚书赵大人的正妻。
赵夫人一句话,引得众命妇纷纷附和。
此时十三皇子还没来到女宾席,愉妃提前吃了两杯酒,正高兴,大家一捧,簇拥之下来到放礼的长条桌前。
礼物堆得小山似的,摆放得却整齐。
各种稀罕的奇珍异宝摆得像堆砌的瓦砾。
鎏金香炉压着和田玉盏,瞧不出半分金贵。
还有一些异国进献的宝贝,波期的夜光琉璃,大食的珍珠香囊随意摆在桌案上。
贺喜的红贴摞得足有尺来高。
愉妃得意洋洋,大红宫灯下,礼物闪着光彩,照得人眼花缭乱。
其中几匹不起眼的布,灰朴朴的,反而十分惹眼。
颜色不甚鲜艳,花纹也很过时。
愉妃拉过布料脸上带着愠怒,她本不想开口说话,偏有不长眼的在人群里嗤笑一声,“什么好东西,也配拿来献给愉妃娘娘?”
愉妃拉过布摸了摸,比丝绸厚实,但不如丝绸光滑,不屑地说了句,“这料子留着给下人做鞋面子也不是不行。”
她意在敲打送礼之人,不管谁送的,总归在人群里,叫她知道自己不喜欢这样寒酸之物。
她酒酣耳热,哪里注意到贵妃已经阴下来的脸色。
曹元心慢悠悠走到桌案前,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
直到走到布匹跟前,轻轻抓起一片布角问,“这么贵重的礼,愉妃不喜欢吗?”
愉妃笑了,她料想此时此刻,这么多命妇瞧着,贵妃不敢对她怎样,开口便是嘲讽,“娘娘认为这料子很好?做成衣物怕是刮得皮肉疼吧。”
“不过要是皮糙肉厚的,穿起来倒是刚好。”
便是这句话惹得贵妃恼怒,她咬牙道,“若这些东西是本宫送的呢?”
愉妃根本不信,“娘娘宫中尽是宝贝,随便挑拣一二,也不可能送这么简寒之物吧?”
“这是我儿六王从南疆捎来的料子,本是孝敬本宫的,我借花献佛送来紫兰殿,愉妃竟看不上。”
命妇们已听出不对,殿内熙攘之声慢慢低下来。
愉妃犹没觉察,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殿内。
“娘娘说笑,六王是见过好东西的,怎么会送破烂儿给娘娘?”
“破烂”二字一出,让已经生气的贵妃变成勃然大怒。
抬手一耳光扇过去,用尽全力。
愉妃没防备,又是微醉,被抽得扑到礼物桌上,生生将摞成山的礼物扫落到地上一大半。
其中一只九霄云螭白玉炉掉在地上,当场碎成几半。
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贵妃走上台阶,回头严厉地瞧着愉妃,似乎在等她请罪。
此时,十三皇子走入大厅,刚好看到这一幕。
厅里所有人屏息凝气不知所措站了一厅,也有好事之人睁大眼睛,等着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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