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青黎被他聒噪得只觉脑仁疼,不耐道:“你能不能把嘴缝上?”
&esp;&esp;“能啊,但我先联系联系小侄女,问问情况,别说兄弟不帮你啊。”
&esp;&esp;沈青黎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冷声:“别掺合。”
&esp;&esp;他的表情语气都无比严肃,袁征顿住,这才察觉是出了大事,不由跟着肃静:“真出问题了?”
&esp;&esp;沈青黎阖了阖眼。
&esp;&esp;总觉得仍然是搬家同居的事让她踟蹰,但今天连电话也不接,更像是被别的事情困住。
&esp;&esp;如果说他最受不了什么,并不是与之争吵,她那性子也吵不来,但她会冷暴力,会一声不响就远走高飞。
&esp;&esp;约莫十一点,凌遥在公寓洗澡,感觉好像有人敲门。
&esp;&esp;她以为是听错了,公寓的隔音不好,也许是敲别人的门。
&esp;&esp;不一会儿,又听见电话铃声。
&esp;&esp;凌遥匆匆裹着浴巾出来,是沈青黎打来的。
&esp;&esp;拨回去,却听见铃声在门外响起。
&esp;&esp;凌遥胡乱套好睡衣,把门打开,那个男人就这么出现在她门口,手臂举着,压在门框上,垂头看她,眼睛里全是水雾,开口是一股烈酒气息:“你终于开门了。”
&esp;&esp;“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凌遥无语看着他。
&esp;&esp;“收留我么?”他面容冷静,只是眸光比方才要深些。
&esp;&esp;凌遥怔了怔,不管怎么样,不能一直杵在门口,她拉着他胳膊:“你先进来再说。”
&esp;&esp;沈青黎步伐还算稳健,语言逻辑也清
&esp;&esp;晰:“我喝了点儿酒,不想回家。”
&esp;&esp;凌遥推着他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水:“可我这里没有换洗衣服。”
&esp;&esp;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忽然有点儿不正经:“睡觉也不需要穿衣服吧。”
&esp;&esp;凌遥不禁皱眉,她今天挨了一天训,现在还要应对这个男人,不禁拍打了他一下,男人顺势拉着她的胳膊,勾着她腰,把她抱到了身上。
&esp;&esp;他深深地吻过来,烈酒的微辣气息还残留在唇齿间,阿遥适应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咳了下嗽。
&esp;&esp;沈青黎温柔抚摸她脸庞,歉疚十足:“洗漱过后会好些。”
&esp;&esp;凌遥只觉得今天的自己大概是疯了,一边答应外婆跟他分开,一边还收留他过夜。
&esp;&esp;她翻了一条白色浴巾出来:“是我交替使用洗干净的,介意吗?”
&esp;&esp;他接过浴巾:“当然不介意。”
&esp;&esp;凌遥又找了新的牙刷给他。
&esp;&esp;卫浴间小得一挤进两个人便都转不开身子,男人轻笑:“是有点儿窄。”
&esp;&esp;已近零点,空调开着,发出沉闷的声响,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凌遥躺在床上,盖了一床薄被,忍不住打开手机再次翻看照片。
&esp;&esp;真的好喜欢这张照片,两个人都很投入很深情。明明他们也才分别二十来天,他只是出了趟远差,中间时不时有联系,却还是一见面就像干柴烈火般激情难藏。
&esp;&esp;现在亦是,沈青黎围着浴巾躺在她身边,体温滚烫地抱着她,缠绵地亲吻。
&esp;&esp;本来心情是压抑的,他一过来,凌遥打算放纵最后一回,用力咬了他的唇,像是咬出了血,他低嗯一声。
&esp;&esp;凌遥不忍,把头埋到他的颈窝,轻声问:“沈青黎,没有我,你是不是不习惯?”
&esp;&esp;他反问:“难道你很习惯?”
&esp;&esp;“是的,我很习惯。”
&esp;&esp;“没良心。”
&esp;&esp;她确实没有什么良心,她都准备跟他断开了,他却一无所知。
&esp;&esp;“你这个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为什么非要来挤出租屋,被蚊子叮了虫子咬了,我可赔不起。”
&esp;&esp;他在昏暗的光线里盯着她的脸:“你都能住得安逸,我为什么不能,我没你想的那么吃不了苦。”
&esp;&esp;凌遥:“但你这是没苦硬吃。”
&esp;&esp;他低笑:“既然看不惯我吃苦,那么就跟我去过甜日子。”
&esp;&esp;“听话,下学期换个地方住,这间公寓的浴室确实小,那套房子起码能活动开。”
&esp;&esp;凌遥心里感慨,沈青黎,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搬不搬过去的问题啊。
&esp;&esp;她伸手抚摸他洁净的脸,最后改成掐,手被他捉住,轻柔的亲吻落在她手指。
&esp;&esp;随后,这个男人吻遍了她全身。
&esp;&esp;在她仰颈轻呻时,他亦按捺不住,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