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夫妻俩起床后的几个小时里忙得团团转,赶到机场的时候差点不赶趟,两个人只好分头行动。
&esp;&esp;宋逢林去办托运,陈韵去还车,两个人各自小跑,再碰面的时候都气喘吁吁的。
&esp;&esp;陈韵真是使出吃奶的劲,过完安检一步路都不想走,就近找个登机口坐下休息。
&esp;&esp;宋逢林也不遑多让。
&esp;&esp;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蹦出来,太阳穴好像也能感觉到脉搏,咚咚咚像是敲鼓的声音,一阵又一阵的。
&esp;&esp;两个人都没力气说话,听到登机广播响也不想动。
&esp;&esp;还是陈韵先站起来,看宋逢林还纹丝不动,伸出手:“走啦。”
&esp;&esp;宋逢林甩走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准确抓住水中的浮木,却没敢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撑着座椅扶手借点力。
&esp;&esp;陈韵轻轻松松就能拽着他走,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登机后才发现:“你嘴唇怎么有点白?”
&esp;&esp;宋逢林自己看不见,喝口热水:“有吗?估计是刚刚跑得太快了。”
&esp;&esp;热气蒸腾,给他熏出几分血色。
&esp;&esp;陈韵又看一眼,觉得好像是如此,说:“早知道不跑了,直接改签。”
&esp;&esp;宋逢林:“佩琳还在机场等你呢。”
&esp;&esp;陈韵一直惦记着周佩琳离开宁江的时候送送她,周佩琳也觉得这样有意义,专门选了个她到达时间差不多的机票,省得她再跑一趟。
&esp;&esp;为这事,陈韵出门的时候在包里放了大量的纸巾,做好会完全憋不住的心理准备。
&esp;&esp;她道:“没事,让她也改签就行。”
&esp;&esp;到底是二三十年的朋友,宋逢林都不敢这么跟老婆说话。
&esp;&esp;他不想让陈韵的计划被打乱,不想自己成为任何的干扰因素,更怕她哪次想起来心里会有个小疙瘩。
&esp;&esp;思及此,他默默地攥紧了手,但还是说不出来哪里有毛病的全身无力,往后一靠:“我睡一会。”
&esp;&esp;按理说他平时睡眠很少的,估摸着是这两天都没好好睡的后遗症。
&esp;&esp;陈韵其实稍微措辞了一下要跟他说什么,心想估计晚上说完他更睡不着,催促着:“睡吧睡吧。”
&esp;&esp;一直到快降落,宋逢林才睁开眼。
&esp;&esp;他感觉好很多,起码能够面色如常地说话,还好端端地在到达处跟周佩琳打招呼。
&esp;&esp;周佩琳牵着好友的手说:“最后占用你老婆一会。”
&esp;&esp;什么最后不最后的,听上去不太吉利。
&esp;&esp;陈韵白她一眼,说:“你找个地方坐着等我还是先回去?”
&esp;&esp;宋逢林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我先回去吧。”
&esp;&esp;两个人抛下“拖油瓶”,连行李都精简成小小的行李箱。
&esp;&esp;陈韵倒不怕他拿不动,但直觉哪里怪怪的,却也说不出来,只道:“行,那你慢点。”
&esp;&esp;宋逢林嗯一声,拖着行李箱走了。
&esp;&esp;陈韵盯着他看一会,被眼前挥舞的手叫回灵魂。
&esp;&esp;周佩琳揶揄:“怎么你现在也变望夫石了。”
&esp;&esp;陈韵叹气:“我俩好像是吵架了。”
&esp;&esp;吵架还有好像的,周佩琳:“你是薛定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