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
陈最回到了别墅,他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废就连青色的胡茬都冒了出来,进来後他就在沙发对面坐下,手肘撑在腿上,一副沉重模样。
鹿鸣野蹙起眉头,陈最身上的味道变了,不是他喜欢的玫瑰花味道而是一款味道更加浓郁的花香,甚至引得他打了几个喷嚏。
“你喷了香水?”
“你只关心这个?”
陈最的态度让鹿鸣野一噎,他们和平的相处了一个月,他都快要忘记陈最浑身尖刺的模样,快要忘了这个家夥曾经可是把自己丢到了黑熊的身前,当然前提是自己让他成为了老虎的对手。
简直是恍如隔世,原来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互坑的那麽凶,现在他居然会因为伤害到陈最而犹豫。
“我不是这个意思。”鹿鸣野解释着,眼下还挂着黑眼圈,其实这一晚他根本没有睡,闭上眼就是陈最伤心欲绝跑出去时的样子,他厌恶这样在意陈最的自己,所以他必须要囚禁陈最,以此来证明他对陈最并没有什麽其它的想法。
鹿鸣野起身,去到厨房倒了一杯温热的水过来,他在陈最身边坐下,近到对方身上的香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飘,吸入肺腑。
“你看上去很累,喝口水吧。”
他把水递了过去,动作自然。
陈最没说什麽的接过了那杯水,鹿鸣野这才让自己的视线稍微转动了下:“抱歉,昨晚我实在是太过分了,但其实那不是我的真心话。”
陈最握着水杯暂时还没有喝的打算,他甚至都没有看鹿鸣野,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笑:“鹿鸣野,我实在不懂你,也无法再相信你。”
鹿鸣野又被他身上的香味呛的咳嗽一声,他把手搭在陈最腿上:“陈最你别这样,你可以打我,骂我,我知道我做错了。”
陈最这才看向他,带着审视仿佛要把他看透。
他用极为真挚的神态迎接着陈最的目光:“你离开後我真的很後悔,後悔自己怎麽那麽坏,说了那麽多伤害你的话,像我这种人真该遭报应……”
陈最放下水杯,抵住了他的唇:“别说这种诅咒自己的话。”
鹿鸣野瞄了眼水杯,“嗯”了声又把水杯拿起:“喝口水吧,你的嘴唇都干裂了。”
陈最神色好了不少,笑着接过水杯,然後在鹿鸣野的殷切注视下擡起水杯放在唇边,就见鹿鸣野脑袋上的小人紧张到攥紧拳头:【快喝快喝。】
陈最瞧着他,慢悠悠的张开嘴,在水到唇边时再次把杯子拿开。
鹿鸣野差点没绷住,喉结滚动了下:“怎麽了?”
陈最:“其实我没有喷香水。”
鹿鸣野目露疑惑,还下意识的又用力闻了一下,没喷香水那这香味是什麽?
陈最拿着杯子的手缓缓转动,杯口逐渐朝下,鹿鸣野终于意识到陈最可能已经察觉到自己要做什麽了。
杯子倒扣,里面的水全部洒在了地上。
陈最:“不是香水,是会使人昏迷的药物,不过我事先已经吃了解药。”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还能游刃有馀的扯出一抹笑意,拿着手里的空杯子到鹿鸣野表情僵住的脸前左右缓慢移动。
“感觉怎麽样?”
杯子在鹿鸣野的视线里变得重影,杯子後的陈最也变得模糊,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这一个多月来陈最也是在和他演戏,可是自己到底演出了几分真情实感,陈最下手这麽狠,他就没有……
被戏耍的愤怒让鹿鸣野向陈最伸出了手,却倒在了要掐死他的路上,变成主动投怀送抱。
陈最抱住了这块黑心小蛋糕,放下杯子:“接下来就是你喜欢的囚禁时间了。”
——
鹿鸣野是在6个小时後恢复意识的,睁开的眼睛视线还不聚焦,大片的白色光晕晃着他,让他眯起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
最普通的白炽灯挂在房顶,墙面都是黑漆漆的颜色,没有任何装饰透着生冷。
这个环境他熟悉,原本是他为沈砚之准备的,後来……
鹿鸣野愣了一瞬,这才想起自己这一个多月压根没有想起过沈砚之,只一心想把陈最囚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