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其实我去了的。”宣朵说。
&esp;&esp;“啊?”向悦愣了一下,想了想,“哦,那你也没有在我婚礼上发言。”
&esp;&esp;宣朵:“你再办一个我给你补。”
&esp;&esp;向悦白眼:“去你的,婚礼哪有办好几次的?”
&esp;&esp;经过一段插科打诨,向悦总算冷静下来,可以好好说话了,她转向台下:“我这两位朋友,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辛苦。我了解的都不是全部,就已经觉得很辛苦了,她们一定有在我不知道的部分偷偷辛苦没告诉我。不过算了,我大度,不跟她们计较。我想说的是,既然一路走来已经这么辛苦了,以后就轻松点吧,别再让彼此失望伤心了。以上。还有一句我想单独对宣朵说的,”向悦看向宣朵,“你别以为你故意寻死的事情我忘了,你最好找时机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esp;&esp;高家乐:“哎,在这说这个多不吉利。”
&esp;&esp;向悦:“这有什么不吉利的?就算我明天就死我也要今天说。”
&esp;&esp;“好了好了。”宣朵把她请下台,“我婚礼结束就给你负荆请罪去。”
&esp;&esp;钟青上台轻松很多,她对林见清说:“我以为会是你先参加我的婚礼,没想到是我先参加你的。”
&esp;&esp;高家乐老脸一红。
&esp;&esp;钟青接着说:“我和林见清认识的时间不长,真正相处的时间更是没有多少,但是我很了解她,比很多人都了解。”
&esp;&esp;高家乐开始撇嘴,钟青没看他:“不是因为我们心有灵犀,而是因为我们很相似。我们曾经都是不懂怎么接受爱的人,总觉得不合适,自己不配,就不该在一起。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合不合适配不配的,总要试一试,就算最后把感情熬干了,还是没能修成正果,就算最后自己还是一个人,也能说一声不悔。人生无悔,是一辈子最光荣灿烂的词。”
&esp;&esp;关欣在台下垂下了眼睛。
&esp;&esp;陈韵希还在专心跟两只猫搏斗,想把他们固定在自己定制的猫猫座位里,在高家乐宣布婚礼结束前,周灵禾高高举起了手:“等一下!”
&esp;&esp;高家乐看向她:“怎么了?所有环节都进行完了。”
&esp;&esp;周灵禾:“你漏了一个环节。”
&esp;&esp;高家乐又核对了一遍流程卡:“没有啊。”
&esp;&esp;周灵禾摇头:“不,你漏了,这是在中国,新人婚礼上是要给长辈敬茶的。”
&esp;&esp;宣朵:“……”
&esp;&esp;周灵禾坐在椅子上兴奋地朝宣朵和林见清招招手,清了清嗓子:“跪就不用跪了,我不摆架子,你们一人叫一声妈就好。”
&esp;&esp;宣朵看了林见清一眼:“你有没有办法解决她?”
&esp;&esp;林见清:“没有。”
&esp;&esp;宣朵:“你怎么净招惹一些解决不了的人?”
&esp;&esp;林见清笑着看她:“包括你吗?”
&esp;&esp;宣朵为了息事宁人,决定忍辱负重奉一下茶算了,但叫妈是不可能叫的,周灵禾想都不要想。
&esp;&esp;但她没叫,周灵禾就自己应了:“哎!乖女儿,祝你们百年好合。”
&esp;&esp;宣朵抬头看向她,周灵禾笑得得意:“不张嘴没事,我听见你心声了。”
&esp;&esp;宣朵:“……”
&esp;&esp;散场的时候宣朵看着被折腾得乱糟糟的大厅有些怅然。
&esp;&esp;林见清问:“怎么了?”
&esp;&esp;宣朵叹了口气:“有种人去楼空的感觉。”
&esp;&esp;林见清搂了一下她的腰:“结束的是婚礼,又不是我们。”
&esp;&esp;宣朵点点头。
&esp;&esp;也是。
&esp;&esp;从葬礼到婚礼,这一生不短也不长。
&esp;&esp;她们还很够。
&esp;&esp;活该
&esp;&esp;宣朵和林见清婚后第一次吵架,是林见清突然失联三天,腿上绑着夹板回来了。
&esp;&esp;宣朵问她要个解释,林见清一开始说临时出差,宣朵:“出差去卸腿吗?”
&esp;&esp;林见清又说:“出差路上车抛锚了。”
&esp;&esp;宣朵:“车抛锚了手机也抛锚了吗?”
&esp;&esp;林见清说:“手机掉井里了,刚从派出所拿回来。”
&esp;&esp;宣朵:“哪个派出所,我打电话问问。”
&esp;&esp;林见清不说话了。
&esp;&esp;连敷衍的鬼话都懒得编了,宣朵再逼问她就只会一句“对不起”,宣朵气得想哭。
&esp;&esp;林见清想往她跟前凑,宣朵说:“你滚。”
&esp;&esp;林见清停在原地看着她:“真的要我滚吗?”
&esp;&esp;“呵。”宣朵仰头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从她身边绕过:“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esp;&esp;宣朵离家出走了。
&esp;&esp;虽然只走到小区门口的长椅,被来日常探访的周灵禾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