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是已婚人士,你这样会让我的名声受损。”虞皖音这句话倒也没错,在男女那点风流韵事中,女性多数时候处在不利地位,尤其还是在商临的钱财多余她和社会地位高于她许多的前提下。
“而且,你觉得自己比李明霁好吗?”虞皖音短时间内对男人的信任度被降到很低,商临或许有点被牵连的嫌疑。
商临其实很少会有被嫌弃的时候,但眼□□会到了。
他听见自己轻笑了声:“拿我跟一个出轨还算计婚内财产的男人比,是不是太羞辱人了?”
李明霁的举动在商临看来也不是那么上得了台面。
他不是一个会给出所谓海枯石烂的承诺的人,但起码,他觉得自己还比较大方。
虞皖音心里有股气,压抑着,压抑久了,就逐渐要将她吞没。
商临不过是在这时候撞上来的倒霉蛋而已,何况,他也没那么无辜。
在这种时候,虞皖音又听见了那句话:“我认为,你可能还是需要一下我的帮助。”
“我支付不起你需要的那种代价。”虞皖音说。
她始终不会为某种利益或者目的出卖自己的感情和身体。
商临又笑了:“你怎么知道你支付不起?”
换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大概率都会心动的。
因为商临不是那种除了有钱以外,其他配置一塌糊涂的男人。
他的外形条件就足够让很多人迷恋。
哪怕肤浅。
虞皖音听见他说:“我不需要你支付任何代价。”
人总是会为自己的各种欲念买单的,商临觉得虞皖音现在已婚的身份格外碍眼。
所以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并不在乎自己从中有没有获取实际的利益。
手机蓦地震动起来。
虞皖音看到上面属于李明霁的来电显示,有片刻的迟疑。
商临也看见了,但他没说什么,沉默地看着虞皖音接起这通电话。
“皖音,你去哪儿了?”李明霁那边还混杂着嘈杂,应该是在人多的区域。
“在楼上,”虞皖音平静道,“我现在下去。”
电话挂断,她抬眸和商临对视,没等她开口,对方便说:“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
热心得就像是一位好人。
虞皖音没有说话,就这么越过商临走了出去,她经过时,身上那股柑橘调的香水味又跟着飘过。
换香水了。
这似乎不是虞皖音常用的那款。
虞皖音从那个不起眼的房间离开,并没有直接就走入大厅,她先是去了另一间卧室,在里面完成了补妆和整理晚礼服。
再出现在大厅时,她依旧是那个端庄的李太太。
大厅有个舞池,正放着音乐。
已经有不少人在里面跳上了,这里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场所,兴致来
了,随便在里面跳一下再正常不过。
虞皖音有舞蹈基础。
小时候,她爸妈就培养女儿这个主题前前后后做了好几版规划书,于是一些大热门的才艺虞皖音都学过。
父母很认真地思考过,如果女儿不那么聪明的话,她还可以走哪条路。
会唱歌跳舞,可以谋生。
会画画,也许也可以。
会弹钢琴和拉小提琴这些,再不济也能当个机构老师。
于是虞皖音什么都会一点,但又没办法做到同时都精通。
不过在这种场合,明显够用了。
李明霁邀请虞皖音进入舞池跳一曲,虞皖音没拒绝,她脸上的妆容和表情都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
人群中,商临安静看着舞池里那对翩翩起舞实则貌合神离的夫妻,听到周围人称赞他们的爱情时甚至有想要冷笑一声的冲动。
魏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拍了拍小的肩膀:“商临,你刚哪儿鬼混去了,满世界找不到你。”
商临心情不是特别好:“关你什么事?”
“你吃火药了?”魏珩一脸不解,“我觉得你今晚不对劲。”
商临:“什么不对?”
“你来参加人家生日晚宴,谁惹你了,端这么一张臭脸?”魏珩往周围看了眼,“你碰上哪个对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