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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桐佳贵妃出了事,皇帝震怒,下令着九公主严查此事。
&esp;&esp;头一个遭殃的就是进献胭脂水粉的长宫大人,长宫大人是后宫女官,权利极大,侍奉后宫娘娘日常起居,出了事,自然免不了责。
&esp;&esp;当天夜里,九公主便急匆匆入了宫,将钟灵院里所有的宫人召集审问,严刑拷打。
&esp;&esp;九公主坐在高椅上,冷眼扫过眼前跪着的一众宫人,旁边侍女低着头过来,双手奉上了一杯茶水,她接下,轻轻抿了一口,才抬起头,“事发时,长宫何在?”
&esp;&esp;跪在下面的一众宫女纷纷低下头,不敢出声,站在最前面的女官跪着挪步上前,“奴婢那夜早早歇息了,发生此事,乃是奴婢疏忽。”
&esp;&esp;“本宫问你,事发时你在何处?”九公主语气冷若冰霜。
&esp;&esp;长宫欲言又止,旁边一位侍女微微抬头看向她,连忙说道,“长宫大人在奴婢房中。”
&esp;&esp;九公主瞥向侍女,已然明白了一切,她转眸示意身旁的带刀侍女,带刀侍女会意,朝着奴婢走过去,拔刀刺向了那个奴婢,血溅三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esp;&esp;长宫望向惨死的婢女,一言不发,只是眼眸含恨,沉着头继续跪着。
&esp;&esp;“与宫女私通乃是死罪!”九公主瞥向长宫,长宫长叹一声气,忽然朝着九公主连磕三个头,然后一头撞向了旁边的柱子,顿时满头鲜血喷涌出来。
&esp;&esp;九公主不言,站起身朝着宫外走去。
&esp;&esp;手下在她耳边提醒,“殿下,宫外进的这批胭脂水粉都是出自宋家铺子,乃是七皇子的外室送进宫,各宫娘娘都有份,此事该如何定责?”
&esp;&esp;九公主冷哼,“一个外室,手伸得真长!”
&esp;&esp;“七皇子有意包庇外室,司刑那边不好处置,皆看殿下意思。”
&esp;&esp;“杀鸡儆猴,七皇兄可不会为了一个外室,毁掉自己的名声。”想必宋锦婳比她更想除掉那个叛徒。
&esp;&esp;“此事香阁也有牵连。”
&esp;&esp;手下为难,宋锦婳那边处置还是不处置?
&esp;&esp;九公主沉眸,“一块抓了。”
&esp;&esp;手下惊愕看向她,但也只能以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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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东家!”
&esp;&esp;贺昭君连同一众伙计全部被抓入大牢,贺昭君还未反应过来,转头就看见宋锦婳在隔壁牢房,她连忙跑过去,隔着柱子问她,“东家,这可怎么办?七皇子的外室订的那批货是我们亲自查验的,不可能有问题的。”
&esp;&esp;宋锦婳淡定坐在椅子上,小手撑着脑袋,悠闲安抚她,“别慌,清者自清!”
&esp;&esp;贺昭君见她还是这么淡定,实在是坐立难安,她隔着门,悄悄地说,“东家,你不是认识九公主嘛,你去找关系,跟九公主说说情,好歹把我们给赎出去啊!”
&esp;&esp;“放心,九公主脱不了干系的,很快就会来的。”
&esp;&esp;这是九公主与七皇子之间的较量,还是牵连到她头上来了,货倒是没问题,洛雅用这批货来讨好各宫娘娘,结果玩砸了,货真出事了,只是不知这次是九公主还是七皇子下的手。
&esp;&esp;宫里娘娘出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不小心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洛雅担不起这罪名,自然会把罪推给香阁,可小小香阁怎么会谋害娘娘?
&esp;&esp;这事再往深了查,便该落在九公主头上了,给九公主安一个陷害七皇子的罪名,九公主可就难脱罪了。
&esp;&esp;牢门突然被两个衙役打开了,“宋锦婳,有人要亲自提审你。”
&esp;&esp;宋锦婳淡然走过去,跟着他们一块走,贺昭君在旁边看得惊心动魄,担忧不已,只是合十双手,期盼佛祖庇佑好人。
&esp;&esp;宋锦婳被绑在木架子上,她抬眸,才看清楚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踏雪,踏雪还穿着那身将军铠甲,冷眼打量着宋锦婳,“宋姑娘,别来无恙,真没想到,再见会是这样的场景!”
&esp;&esp;宋锦婳神色透着不满,谁审问她都行,为何偏偏是她?
&esp;&esp;“将军,这样说话未免太累了,你放我下来,好吃好喝的招待,我自然就什么都说了。”
&esp;&esp;踏雪脸色冰冷,“放肆!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放肆?你若是不老实交代,当心我大刑伺候!”
&esp;&esp;宋锦婳眯眼笑道,“女将军好凶啊!你这样,我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esp;&esp;踏雪不想与她纠缠,拔刀抵住了她的脖子,“宋锦婳,我知道你是宋家大小姐,也是九公主的人,我只问你,那些香料究竟是不是九公主下的毒?目的便是要借刀杀人,陷害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