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许云烟帮着两人解开身上怪模怪样的绳子,眼见着那根绳化作一道流光飞逝,惊奇地感慨了出声。
&esp;&esp;“你知道万象洞,那太好了!”一个圆脸圆眼的年轻道人揉着手腕,“小道就是万象洞出身,道号明寓,还未请教居士姓名。”
&esp;&esp;“我姓许,小字润风。”许云烟直起身,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esp;&esp;孟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情绪低落,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短短三天内被捆起来了两次!
&esp;&esp;就在两日前,孟休与明寓追着刑天的气息一路跟到这里,他们不敢离得太近,生怕被那古怪的白衣人察觉到行踪。
&esp;&esp;但最终还是不慎被他发现了,当白衣人突然出现在两人眼前冲他们冷笑时,两人的心脏差点爆炸。
&esp;&esp;“庆幸吧,如若不是昆玉,我会放任你们活到现在?”
&esp;&esp;白衣人满目讥嘲之色。
&esp;&esp;“秦世叔!你把他怎么样了!”孟休急了,他可没忘记白衣人说过,如果他不去常羊山就要杀了秦琢。
&esp;&esp;秦世叔落到这疯子手上,还不被他生吞活剥了!
&esp;&esp;“与你何干!”白衣人提高了嗓音。
&esp;&esp;言罢,他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用长鞭把他们结结实实地捆在了一块儿。
&esp;&esp;本来以为身在荒山野岭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知没过多久便来了个姑娘,看服饰还是秦家的弟子,标准的名门正派。
&esp;&esp;“我是孟子戚,对,就是你想的那个废材。”孟休叹气。
&esp;&esp;许云烟眨了眨眼,心道,这声“废材”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可没说出口啊。
&esp;&esp;孟休的下一句话却吓得许云烟跳了起来。
&esp;&esp;“你是秦家子弟?你们家的秦昆玉阁主被抓走了。”
&esp;&esp;“我们阁主被抓走了?谁干的!敢动我们秦家的人!”许云烟不复先前嬉皮笑脸的模样,柳眉倒竖,震怒不已。
&esp;&esp;孟休将此事原原本本地讲给许云烟听,还很懂事地略过了刑天和小鵹都与秦琢相识的细节。
&esp;&esp;许云烟的脸色几经变换,最后定格在凝重上。
&esp;&esp;“跟我走。”她一拉局促不安的明寓,“我们先到嘉州去。”
&esp;&esp;“可是昆玉公子……”明寓犹豫道。
&esp;&esp;“你打得过那白衣人?”许云烟直截了当地问他。
&esp;&esp;明寓诚实摇头道:“那人实在深不可测,我们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一合之敌。”
&esp;&esp;“那就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找我秦家的太上长老。”许云烟拍板道,“孟少主应该听说过我秦家的怒涛先生吧,怒涛先生就在嘉州附近,眼下只有他才有可能救回阁主了。”
&esp;&esp;“原来怒涛先生就在嘉州啊,舍弟可崇拜这位前辈了,若是让那小兔崽子知晓,不知道会有多羡慕我呢。”孟休含笑道,已然恢复了一门少主的从容。
&esp;&esp;许云烟没接话,她在想,孟休的弟弟是“小兔崽子”,那孟休算什么?大兔崽子吗?
&esp;&esp;区别不大,反正都是孟庄主家讨债的兔崽子。
&esp;&esp;许云烟点了点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esp;&esp;明寓悄悄蹭到了孟休边上,小声问他说:“那个……怒涛先生,是哪一位啊?”
&esp;&esp;“蓬莱秦家旁支出身的太上长老,名宏声,字光德,号怒涛先生,当年辞家远游时已是炼神还虚初期的强者,十几年过去,想来早就更进一步了。”
&esp;&esp;孟休最崇拜的是秦老家主秦移,但架不住他的弟弟孟传隔三差五地在他耳边唠叨,因此也对秦宏声的事迹烂熟于心。
&esp;&esp;“他天资卓绝,自创的逐浪三剑是如今秦家子弟必修的剑法之一,虽只有三式,却海纳百川,奥妙无穷,通一式而知百招。”
&esp;&esp;“他还与峨眉盟雪芽宫的宫主是忘年交,曾帮助雪芽宫修改基础心法,解决了该心法修到高深处容易阴寒之气过重而损伤经脉的弊端。”
&esp;&esp;“怒涛先生自称平生有三好,好音律、好赏玩、好长啸,颇有魏晋名士之风,据说年轻时乃是世家中最最风雅的公子。”
&esp;&esp;“可惜他一生不曾娶妻,惹得多少闺阁小姐痴痴垂泪,有人说是因为怒涛先生少时出游,对一个平民姑娘一见钟情……”
&esp;&esp;“咳嗯——”
&esp;&esp;听着孟休越扯越偏,都开始编排自家太上长老的风流韵事了,许云烟不得已重重地干咳了一声。
&esp;&esp;孟休识趣地止住了话头:“……不多说了,等你见着真人,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esp;&esp;明寓满脸羡慕:“好厉害啊!”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