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艽发现祝星澜记得自己,高兴地点头说:“仙尊好记性,我们途中遇到魔修侵袭,耽误了来冀州的时间。本打算返回宗门的,但却发现冀望山重新出现了。”
&esp;&esp;秦艽又问:“星澜仙尊,这里发生了什么,有人说听到冀望山里传出乐音,是您发出的吗?”
&esp;&esp;祝星澜点头,“是,这里的异变都源于上申宗的孟及,现在孟及已经被我们除了,或许还有些残留的妖物,劳烦你们上山再次查看一番。”
&esp;&esp;“上申宗?孟及?”
&esp;&esp;祝星澜将这里的事全都告诉秦艽,秦艽神色略显诧异,接着秦艽看向青棠,“这位是?”
&esp;&esp;“这位是合欢宗主步六孤青棠,他拿到了最后一只白凤鳞蝶。”
&esp;&esp;秦艽听到“合欢宗”三字怔愣了一下,看向青棠时说道:“宗主,你抓住了白凤鳞蝶?”
&esp;&esp;“正是。”
&esp;&esp;青棠拿出琉璃瓶,里面的白凤鳞蝶正在吃瓶底的糖丸。
&esp;&esp;秦艽说:“宗主若能将此物送给西皇宗,必当重谢。”
&esp;&esp;青棠笑道:“好说。”等的就是这句话。
&esp;&esp;西皇宗弟子将冀望山重新扫了一遍,发现确实没有白凤鳞蝶的踪迹。
&esp;&esp;祝星澜背着青棠下山时,阳光照进冀望山,行路两旁尸骸一片。
&esp;&esp;青棠逐渐视线模糊,倒在了祝星澜背上。
&esp;&esp;祝星澜发现不对,“青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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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青棠醒来时发现右脚舒服多了,肿胀已经消退。
&esp;&esp;周围的陈设不像是西皇宗那么大气的宗门,也不是合欢宗,这是哪?
&esp;&esp;青棠正向下床,祝星澜走了进来,“醒了?”
&esp;&esp;“嗯,我这是在哪?”
&esp;&esp;紧接着,青棠看到了霍陵和一个头上戴木簪笑得很和蔼的女子,“这是怎么回事?”
&esp;&esp;祝星澜说:“你当时中毒已深,冀望城中的医修束手无策,我遇到霍陵,他说可带你来找他师娘彭姑。”
&esp;&esp;霍陵本不想和祝星澜说话,但是青棠再不治就不行了,在对青棠的担忧面前,他暂时放下了对祝星澜的讨厌。
&esp;&esp;祝星澜抱着试一试的心带青棠来到了这里,他对霍陵说过若治不好,要他偿命。但是幸好,这个决定是对的。
&esp;&esp;两人站在青棠的床前,气氛逐渐变得僵硬。
&esp;&esp;彭姑看了看青棠的脚,“你的脚恢复得很快,半个月就好了。”
&esp;&esp;青棠看着彭姑,“我来这里已经半个月了?”
&esp;&esp;“是呀,你多休息几日吧,”彭姑指着祝星澜,“你的这位朋友可是担心的不得了,日夜守着你。”
&esp;&esp;青棠说:“那是当然,我们从小就认识。”
&esp;&esp;祝星澜的眸色一沉,霍陵侧目看他,“原来是发小。”
&esp;&esp;祝星澜说:“对,是那种无话不说的发小,亲密无间。”
&esp;&esp;青棠也不知道为何两人总是能杠上,他在梦里都在想於恒山的事,“澜,白凤鳞蝶送到西皇宗了吗?”
&esp;&esp;“没有,我帮你养着。”祝星澜从袖中掏出琉璃瓶,白凤鳞蝶还在里面飞舞。
&esp;&esp;青棠急忙掀开被子下床,“不行,我们赶紧走。”
&esp;&esp;祝星澜说:“不再等两日?”
&esp;&esp;“不了不了,我的衣服呢?”
&esp;&esp;崇吾到西皇宗甚远,在路上耽搁几日,马上就快到月底了,也不知於恒山怎么样了。
&esp;&esp;祝星澜给青棠拿了外袍,青棠急忙穿上,向彭姑道谢:“多谢彭姑相救,恩情来日再报。”
&esp;&esp;彭姑说:“不客气,霍陵说你帮过他。”
&esp;&esp;青棠看向霍陵,“霍公子,再会。”
&esp;&esp;霍陵说:“再会,你的仙府在於恒山?”
&esp;&esp;“是。”
&esp;&esp;“好,有机会去找你。”
&esp;&esp;祝星澜挡在青棠身后,只留给霍陵一个后脑勺。
&esp;&esp;两人走后,彭姑走到霍陵身旁,“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用自己的精血,来救他的命。”
&esp;&esp;霍陵是华蝮蛇的后代,专食其他蛇类,精血可以化百毒,他将精血滴在青棠脚上,才让毒性消退。只是用精血救人后,对自身也有损耗,容易暴露他的身份,所以才用彭姑做掩护。
&esp;&esp;霍陵说:“没有他,我或许找不到师尊,也没办法出来,只是报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