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玄钦看着青棠低眉顺目捣弄香篆,又嗅到了那股暖香。
&esp;&esp;心间有种蠢蠢欲动的痒意,就像蓬松狐尾扫过鼻尖。
&esp;&esp;玄钦问:“你身上的味道是什么?”
&esp;&esp;青棠抬眸看向玄钦,眼神无辜澄净,“什么味道?”
&esp;&esp;他抬手嗅了嗅,“我怎么没闻到?”
&esp;&esp;玄钦心忖,或许自己对妖气太敏感的缘故,便不再问。
&esp;&esp;“你压得太散,后面烧起来会断。”
&esp;&esp;青棠用香押又仔仔细细压了一遍,然后扫掉多余的香粉,揭开莲花纹香篆印,“师祖,可以了吗?”
&esp;&esp;玄钦说:“可以了。”
&esp;&esp;青棠点燃香篆的末端,一缕沉静的檀香飘散开来,然后将香炉盖扣上。
&esp;&esp;玄钦对青棠打的香篆不太满意,但这次只当是教授他如何做,“万事万物皆可明法识心,打香篆亦可。如何填充香粉,如何压成饱满的形状,控制力度让香粉充分燃烧,皆有讲究。下次你就自己来做。”
&esp;&esp;“是。”青棠抬眸看向他,“师祖还有何事?”
&esp;&esp;“无事了,你去书案上抄写经文,若香燃尽就再添一炉香。”
&esp;&esp;“好。”
&esp;&esp;青棠到一旁的书案,拿起笔开始抄写经文。
&esp;&esp;玄钦也回到榻上继续打坐修炼。
&esp;&esp;两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偶尔玄钦会从灵境脱离,睁眼看看青棠是否在做正事。
&esp;&esp;青棠依然在写经文,修长白皙的手握着笔,双眸平静注视着经文。
&esp;&esp;玄钦再次闭上眼,进入灵境修炼。
&esp;&esp;傍晚,青棠看到香炉燃尽,再次将刮下的绿檀木粉添入香炉中。用香押细细压实,然后将多余的粉末扫除,点燃,盖上香炉盖。
&esp;&esp;青棠转身时和玄钦四目相对,“师祖,你修炼结束了?”
&esp;&esp;“嗯,把你抄的经书给我看看。”
&esp;&esp;青棠将抄写的经书递给玄钦。
&esp;&esp;玄钦看了一眼,着实愣了一下。
&esp;&esp;青棠问:“师祖,怎么了?”
&esp;&esp;青棠的字迹如扭曲的小虫,涂抹的痕迹频频出现,一个下午只写了三张纸。
&esp;&esp;虽然玄钦之前也看到一些弟子抄写的经文,但从没见过写得如此惨不忍睹的字,“你的字是谁教的?”
&esp;&esp;青棠看了眼自己的字,“娘亲教的,但是平时不常用笔,生疏了。”
&esp;&esp;玄钦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递给青棠。
&esp;&esp;青棠打开书,上面的字迹遒劲飘逸,整本书没有一字涂抹,完美得像施法拓印的。
&esp;&esp;“这是我写的《真如经译本》,回去照着我的字临摹。”
&esp;&esp;“是,师祖。”
&esp;&esp;青棠拿着《真如经译本》离开禅房,重明鸟下眼皮翻上来半眯眼,谨慎提防着青棠。
&esp;&esp;青棠快速走过,乌发带着红绸带飘摆,转身将门带上。
&esp;&esp;翌日,青棠照旧辰时去檀院和重明鸟眼神过招,然后走进禅房。
&esp;&esp;玄钦在打坐修炼,位置还是昨天的位置,仿佛一夜都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