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就是故茵的!
大臣们心知肚明,却什么都不敢说,诚惶诚恐地跪倒一片。
吕稚茵真的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至少,此刻,裴昀临还是站在他们母子这边的。
她微微松了口气:“裴太傅救驾有功,谈何治罪,重赏!”
这一场早朝,有惊无险。
下朝之后,吕稚茵就回了寿康宫。
裴昀临来时,她正坐在椅子上出神,身上的华服还没有换下去。
他看在眼里,眼底闪过抹冷色,抿平的唇角也挂上抹讥笑。
“太后叫微臣来有何事?”
吕稚茵回过神,一眼就看到他官服袖口的血色。
也不知那伤严不严重?
她心里担忧着,拿起从太医院拿回的上好金疮药,递给裴昀临。
“今日,多裴你救了我和添启。”
裴昀临没接,也没说话。
吕稚茵眼见着又有血从他握拳的掌心淌出,滴落在地,心瞬间揪起。
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尊卑,匆忙上前拉起裴昀临的手,小心翼翼地上药。
还不忘叮嘱:“你这几日断不可碰水,这样伤口才会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