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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esp;&esp;思绪沉滞，像是跌进了流沙里，那种失陷感，比以往更甚。

&esp;&esp;“姐姐……”郁野呼吸在她鼻尖，“是不是很久没有……”

&esp;&esp;“……”程桑榆知道他的潜台词，她皮肤烧得通红，“……跟谁？”

&esp;&esp;“假……”

&esp;&esp;“都说了那是个比方……”

&esp;&esp;声音骤停。时间也好像停止片刻。

&esp;&esp;程桑榆呼吸滞了一下，立即伸手去推他的手臂，提醒：“你还没……”

&esp;&esp;郁野不作声，也没停。

&esp;&esp;“郁野……”程桑榆顿时慌乱起来，整个人往后退，“你先等一下……”

&esp;&esp;郁野把头低下来，吻落在她的唇边，“你不会怀孕。”

&esp;&esp;程桑榆一愣。

&esp;&esp;“……在里面也不会。”

&esp;&esp;第一个字哑得她差点没听清。

&esp;&esp;“什么意思？你……”程桑榆已经明白了，但难以相信，震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你……”

&esp;&esp;“我拍了手术时签字的同意书……”郁野想起来手机落在外面了，顿了一下，“……你要看的话，我去拿手机。”

&esp;&esp;“你疯了吗！”

&esp;&esp;郁野一愣，因为听见程桑榆的厉声呵斥里陡然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esp;&esp;他立即慌了，整个人也往后退，只把头低下去，脸颊皮肤立即挨到了潮湿的眼泪。

&esp;&esp;他有点不知所措，只好依照本能把嘴唇凑过去，亲她的眼角，“我没疯，我非常清醒，这也是我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选择……”

&esp;&esp;“可逆的吗？”

&esp;&esp;“嗯……”

&esp;&esp;“还好。”

&esp;&esp;“好什么？程桑榆，你不会真觉得未来有一天我还会跟别的女人生小孩吧？除了你我根本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

&esp;&esp;“可你必须要有随时反悔的权利……”程桑榆哽咽。

&esp;&esp;“我绝对不会后悔。我知道你在坚持一条和传统认知相背离的原则……我不想你这么孤独，我陪你一起坚持。”

&esp;&esp;程桑榆转了个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esp;&esp;随后，从枕头里爆发出了分外剧烈的哭声。

&esp;&esp;她知道自己此生不可能再听到，比这句话更高级的情话，甚至让她写她都不见得能写出来。

&esp;&esp;郁野愣了一下，手掌按住她的肩膀，想把她捞起来，两次尝试才算成功。

&esp;&esp;他把她紧紧抱进怀

&esp;&esp;里，她整个人在嚎啕，完全是小孩子那样的哭法。

&esp;&esp;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奇异的满足感，能一句话把她惹得哭成这样，大约也是可上里程碑的成就吧。

&esp;&esp;程桑榆一直在哭，根本无法停下来，那种心情，好像一个骑士，跋涉了千万里的道路，补给都已用光，只剩一把砍秃的剑还握在手中。

&esp;&esp;这个时候一扇门朝她打开，那里面就是所有人都在追求的，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

&esp;&esp;郁野手足无措，只能伸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程桑榆的脑袋。

&esp;&esp;他听见她在抽抽噎噎地在讲：“……你真的是……恋爱脑……”

&esp;&esp;郁野轻声哄道：“姐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esp;&esp;“……你这样你爸妈会杀了我……”

&esp;&esp;“那我跟姐姐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