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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esp;&esp;斯言听出程桑榆语有哽咽，忙说：“我下次不会了妈妈，我本来是打算一个人待一下就给你打电话的。”

&esp;&esp;程桑榆点头，无声地摩挲她的脑袋。

&esp;&esp;“妈……”斯言声音低下去，“我以后不想再跟我爸一起出去玩了。”

&esp;&esp;“听你的。”程桑榆低头，无意识地在她头顶亲了一下，“以后都不跟他玩了。”

&esp;&esp;坐在对面的郁野，看着她们，没有出声打扰。

&esp;&esp;原来是可以做到的。

&esp;&esp;即便又急又慌，也不会上来先劈头盖脸一顿责骂。

&esp;&esp;「我早上出门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不舒服？！拖到现在好了吧，阑尾穿孔！……忍？我让你忍了吗？一天到晚净给我找事！」

&esp;&esp;「大半夜的我要你给我买什么生日蛋糕！我工作都还没做完，你让我省点心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esp;&esp;她总是很疲惫，很辛苦，很焦虑，像一根被压到极限的弹簧。

&esp;&esp;他也总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拖油瓶。

&esp;&esp;所以当她说“小野，对不起，我一个人实在撑不下去了”，他没有任何反对地点了头。

&esp;&esp;斯言往里挪了挪，给程桑榆让出位置。

&esp;&esp;程桑榆坐下，往对面看了看，郁野垂着眸，有点恍神的样子。

&esp;&esp;就在她准备出声的时候，他把头抬了起来。

&esp;&esp;程桑榆：“……谢谢。”

&esp;&esp;她已经不好意思再跟他讲什么人情不人情了，几次下来，已经是一笔糊涂烂账。

&esp;&esp;“没事。”郁野说。

&esp;&esp;“你怎么会在这里？也是来看演出的？”

&esp;&esp;“嗯……但是也被放了鸽子。”

&esp;&esp;“你

&esp;&esp;的这项被动技能是百分百触发吗？”

&esp;&esp;郁野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

&esp;&esp;斯言：“郁老师是大鸽子，我是小鸽子！”

&esp;&esp;郁野：“咕。”

&esp;&esp;斯言高兴地：“咕咕咕！”

&esp;&esp;程桑榆：“……”

&esp;&esp;方才程桑榆接到电话之后，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拿上车钥匙从简念家跑下楼，一口气开过来，车停在附近五百多米的停车场，又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歇都没歇一下。

&esp;&esp;此刻精神放松下来，便去瞧了眼盘子里都是些什么小吃。

&esp;&esp;结果看见了两杯冰可乐。

&esp;&esp;“斯言，你不能喝冰……”

&esp;&esp;“是给你点的。”郁野说。

&esp;&esp;程桑榆顿了下。

&esp;&esp;郁野拿起盘子里的吸管，插进还没喝过的那一杯，拿起来，往她跟前一放。

&esp;&esp;程桑榆只好说谢谢，低头咬着吸管，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

&esp;&esp;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esp;&esp;程桑榆瞥见“唐录生”三个字，没接，任它振动。

&esp;&esp;斯言：“是爸爸……”

&esp;&esp;“我知道。”

&esp;&esp;振动停止，过了一会儿，又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