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川在他身前半蹲下,示意:“上来。”
谢择星听话趴过去,被傅凛川轻松背起。
他两手搂着傅凛川的脖子,彻底放松下来,侧头说话时温热的吐息贴近傅凛川耳边:“谢谢你。”
傅凛川问:“谢什麽?”
“没什麽,”谢择星轻声嘟哝,“我这麽麻烦,难为你。”
傅凛川低笑了声:“择星,刚一直跟何悄发消息,在说什麽?”
“你不要管那麽多。”谢择星不太想说。
傅凛川提醒他:“你是Alpha,他是Omega,别忘了。”
“你果然死性不改,”谢择星低骂,“你就是还嫉妒他。”
傅凛川承认:“我这辈子没嫉妒过别人,除了他,确实有一点介意。”
他这样坦荡,谢择星反而无话可说。
“……”谢择星小声道,“以後就只有我们俩。”
傅凛川:“嗯。”
谢择星低下头,声音贴得他愈近:“其实何悄刚跟我说起当年的事,说我那时那麽决绝请他们甚至表姨配合我演戏,为什麽现在又要对你心软。
“我回答他,一直以来我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傅凛川背着他放慢脚步,沉默了片刻,也说起另一件他之前没跟谢择星提过的事:“那次去藏北,我看到了你从前在那边寺庙里许的愿,我以为你真的不在了,也想在那里结束自己。”
谢择星搂着他的手骤然收紧,呼吸很重:“真的?”
傅凛川道:“都过去了。”
谢择星却开始後怕,如果那时他们不是正好碰上了,是不是就真的永远错过了?
“别想了,”傅凛川安慰他,“徐寂说我命好,是真的好。”
谢择星闷道:“……他还问我跟你现在到底怎麽样,问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健康的?”
傅凛川问:“什麽叫是不是健康的?”
“他和徐寂应该都在担心,”谢择星的声音更低,“怀疑我还跟你在一起是斯德哥尔摩。”
傅凛川有点无语:“你是吗?”
“不是,”谢择星说,想了一下又补上一句,“就是一天做四五次,确实有点不太健康。”
傅凛川认同:“那今晚再多做几次。”
谢择星默然闭嘴。
进家门时傅凛川没有立刻开灯,在黑暗中将谢择星放下,回身抱住他,亲吻覆过去。
偶尔有的时候,他还是会想把谢择星关起来,但这种念头转瞬又会消散在谢择星炽热强烈的爱意里。
谢择星给了他一段健全健康的关系,真正救了他。
感知到傅凛川的情绪,谢择星亲密回抱住他,在他耳边呢喃:“我爱你。”
如果傅凛川不确定,他可以再说无数次。
……
出发之前,谢择星收获意外之喜,他以Aurorion这个名字投稿国际摄影大赛的一幅作品拿了金奖。
是他当初拍下的那张硝烟废墟背後的落日,其中还有傅凛川闯入当中的一抹影子。
在阿什林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拍过无数的屠杀和流血,唯独这一张近似平和的落日照是例外。
他依旧记得拍下这张照片按下快门那一刻的心情,那时他已经决定不再纠结过去——黄昏落日之後不只有黑夜,也有终将到来的黎明。
“恭喜。”傅凛川跟他道喜。
谢择星眉眼含笑,在光中明耀:“也有你一份功劳。”
星斗漫天时,他们啓程。
傅凛川调整导航:“现在出发,十二点前能到隔壁市,在那边住一晚,明天就不用太赶。”
谢择星都由他安排。
车驶上出城高速,一路向西。
黑夜漫长,但总有星辰指引。
道路就在前方,曾经的不归路,终成心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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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了,这篇够长了番外就不写了,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