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贞杵着拐杖走进院中,看向谢晚棠:“我来,是来谢谢你的。”
谢谢她点醒了她,想出了假死之策。
否则她一辈子都会痴于与霍霄的恩怨纠缠,而非舍弃过往一切。
“是你自己醒了。”
谢晚棠将丫鬟新剥的坚果递给她,淡声开口,“尝尝。”
柳淑贞看了一眼,忽然笑了。
“我牙口不好,你自己吃吧。”
路过的柳淑贞送了些画册给谢晚棠,那上面画的是边疆的景色。
她知道谢晚棠虽然喜欢游玩,但不喜欢受罪,更不会跑去边疆那种人烟罕见,守备森严的地方。
不过她常居边疆,倒是记得边疆每一寸草木的模样。
谢晚棠没有问柳淑贞要去哪,只是祝她一路顺风。
在这场爱情的争斗里。
她们一个三十载劳燕飞分,一个苦守边疆多年,却兰英絮果。
总归没有一个是赢家。
直至最后关头,她们才意识到,只有自己才能护住自己,一心扑在男人与孩子,只会拖垮了自己。
谢晚棠掌管商铺很有一手,远在京城的夜君倾听闻,干脆一挥手,又给了她百间铺子。
她在接管一阵后,将年盈利扩大了整整四成。
但她也不想再殚精竭虑地当什么商人,于是在第二年端午,就上书给皇帝,让他另寻他贤。
她开始去游山玩水,从真州出发,看了巍峨雪山,见了夜色下静谧的月牙泉。
回来已经是三年后,守家的王嬷嬷面色古怪的看着她:“主子,世子和世子妃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