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舟站在庭院里,指节上的血滴落在地,他却感觉不到疼。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沈诗蕴离开的方向,胸口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暴戾和悔恨。
“秦总!”助理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脸色凝重,“查到了。”
秦宴舟缓缓收回视线,声音冷得像冰:“什么东西?”
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文件袋递了过去:“这是……裴小姐这些年对夫人做的一切。”
秦宴舟一把抓过文件袋,粗暴地拆开。
里面是一沓照片、监控截图和录音文件。他随手翻了几张,瞳孔骤然紧缩——
照片里,裴诗影站在楼梯口,趁着四下无人,故意将水洒在台阶上;
监控视频里,她趁着沈诗蕴不注意,偷偷将她的药换成了泻药;
还有一份录音——
“那个蠢女人,我随便装装可怜,秦宴舟就信了,她活该被我整……”
秦宴舟的手指越攥越紧,纸张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还有……”助理咽了咽口水,又递上一份医疗报告,“夫人之前被关进地下室的时候,裴小姐……让人放了一袋老鼠进去。”
秦宴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他记得那天。
沈诗蕴被关进地下室一整晚,第二天出来时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他以为她只是矫情,甚至冷笑着讽刺她:“不过关你一晚,何必哭一整夜?”
可她当时说的是,“裴诗影放了老鼠进来……”
而他,根本不信她。
秦宴舟的胸口剧烈起伏,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席卷全身。
他猛地将文件砸在地上,声音嘶哑得可怕:“裴诗影现在在哪?”
助理被他眼底的狠戾吓得后退半步:“在、在秦家别墅……”
秦宴舟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几乎带风。他掏出手机,拨通保镖队长的电话,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把裴诗影关进地下室,立刻!”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秦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