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舟的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死死盯着那枚戒指,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你……”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和谁?”
沈诗蕴没有回答,只是侧头看向门外。
秦宴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程予礼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一袋刚买的食材,目光冷淡地看向这边。
一瞬间,秦宴舟的血液仿佛凝固。
沈诗蕴的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秦宴舟,我们已经结束了。以后,别再来打扰我。”
说完,她转身走向程予礼,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秦宴舟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雪幕中,胸口像是被人生生挖空了一块,疼得他几乎窒息。
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彻底失去她了。
雪越下越大。
秦宴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上的。
他坐在驾驶座上,手指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狰狞暴起。
车窗外的雪模糊了视线,就像他此刻混沌的思绪。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沈诗蕴时,她安静地站在沈家客厅,低眉顺眼,像个精致的提线木偶。
他想起她为他熬的粥,为他留的灯,为他忍受的一切委屈。
他想起她最后看他的眼神——平静、冷漠,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心脏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凌迟,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鸣响,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突兀。
“沈诗蕴……”
他低低地念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回应他了。
有些错误,终究要用一生去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