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时悦不再看他们,捂着腹部的伤口,一步步朝仓库外走去。
经过秦宴舟和裴诗影身边时,她脚步微顿,声音像淬了冰:“今天的事情就先这样。”
“别着急,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宴舟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心脏突然被某种陌生的情绪狠狠刺了一下。
她明明满身狼狈,明明被他亲手捅了一刀,她明明该愤怒、该歇斯底里,可她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就让他胸口发闷。
秦宴舟忽然意识到,他似乎从未真正看清过她。
怀里的裴诗影还在低声啜泣,可他竟莫名觉得烦躁。
他下意识抬手,想擦掉她脸上的泪,可指尖刚碰到她的皮肤,脑海里却闪过沈时悦嘴角带血冷笑的样子。
他的动作僵住了。
一种隐秘的、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心底滋生——
她是因为裴诗影,才变成这样的吗?
她是因为……他吗?
这个念头让秦宴舟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