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影一路跟着秦宴舟进了书房,声音还带着哭腔:“宴舟,如果时悦姐真的这么讨厌我,早知道我就不该回来……”
秦宴舟揉了揉太阳穴,语气还算温和:“别多想,她应该只是心情不好。”
“她为什么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我的存在?”裴诗影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知道,我本来就不该出现在你们之间……”
秦宴舟倒了杯威士忌,没有接话。
裴诗影见状,哭得更厉害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人真心爱我,如果连你也要抛弃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她猛地起身冲向落地窗。
秦宴舟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昂贵的威士忌洒了一地。
“别闹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裴诗影顺势扑进他怀里,抽泣着说:“那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她抬起红肿的眼睛,“至少惩罚她一下?她今天那样对我,我真的很难过。”
秦宴舟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刚走到沈时悦房门口,别墅的门铃突然尖锐地响起。
管家匆忙跑来,脸色异常:“秦总,外面有警察……”
话音未落,三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已经走了进来。
沈时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走廊上,她穿着丝质睡袍,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是我报的警。”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秦宴舟脸色骤变:"沈时悦!"
沈时悦不紧不慢地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触目惊心的淤青:“我要以故意伤害罪起诉裴诗影。”
她看向警察,“证据就在这里。”
“你疯了吗?”秦宴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玩笑?”沈时悦冷笑一声,猛地抽回手,“秦总对玩笑的定义真是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