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后,秦宴舟眉头微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车内安静得过分,也少了一些什么。
他拧起眉去想,那股熟悉的、能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的茉莉香不见了。
“车上的熏香怎么换了?”他冷声问司机。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秦总,之前的香料是夫人亲手调制的,说是能安神。但最近……夫人没再给新的了。”
秦宴舟一怔,脑海中蓦地闪过几个画面——
深夜加班回来,沈时悦总是提前在玄关留一盏灯,桌上放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他胃疼时,她熬的粥里会特意加一点山药,软糯却不甜腻。
下雨天,她会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悄悄塞一小包茉莉香囊,说是能驱散湿冷的寒气……
那些细碎到几乎被他忽略的温柔,此刻却像一根细针,无声无息地刺进心脏。
沈家别墅里,气氛凝重的得可怕。
沈时悦指着身上的伤咬牙切齿道,“那个蠢货顶着我的身份还过得这么惨,一点用都没有!这简直就是在侮辱我!”
沈母心疼地搂着她,“别生气乖乖,我们会给你报仇的!”
“报仇?”沈时悦冷嗤一声,“现在我们家早就不比之前了,又给了她三千万,我们怎么跟秦家斗?”
听到这话,沈父沈母面上一白,沈时悦说的没错,沈家早就已经走了下坡路,也只是表面看上去还不那么糟糕罢了,对于秦家,只能是硬扛着。
这时,管家来报,说秦宴舟和裴诗影一起过来了。
沈父沈母对视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了出来,目光直接钉在裴诗影身上。
“就是这个贱人欺负我女儿?”沈母声音尖锐,指着裴诗影骂道,“还有脸带她来我们家显摆?真当我们沈家没人了是吧!”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秦宴舟抬手拦了一下,语气冰冷:“我今天来,是有事要问。”
沈父冷哼一声,但碍于秦家的权势,还是侧身让开了路:“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