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寄风绕过赵屿,赵屿抓住了赵寄风的手腕。
“你……”赵寄风刚想说有完没完,被赵屿抢先开口。
他说:“我来送他。”
说完打了一个电话,有个人从不远处停在路边的一辆车里下来,快速跑过来。
“翟总。”对方看上去像赵屿的司机,很年轻。
“送他回家。”赵屿把张文智丢给他,又问赵寄风要了地址,交代司机亲自扶上楼。
赵寄风面对赵屿这次的做法,没作声。
有人替他省去麻烦,他干嘛要阻止?既然老张这边没有问题,他转身就走。
谁料刚走出两步,整个人身体倒悬,被赵屿抗在肩膀上带走。
赵寄风头朝下,脸和脖颈涨得通红,不知是充血还是被气的。
“喂!臭小子,你做什麽?”赵寄风试图从赵屿肩头下来,但是无果,“赵屿!你他妈放我下——”
“啪”地一声,身後传来打屁股的声音。
赵寄风这下脸烧得真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了,他又气又恼,羞愤地说:“你他妈……”
“啪”又是一声。
赵屿再次在赵寄风屁股上落下一巴掌。
路过的人对这一幕充满好奇,纷纷看过来,赵寄风觉得实在太丢人了,咬牙切齿地捂住了脸。
好在距离赵寄风租住的房子不远,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
到了以後,赵屿直冲卧室,把赵寄风丢在床上。
还没准备好骂人,赵屿的吻先一步过来。
压在赵寄风身上,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压得他短时间根本动不了,这吻又来的急,吻得很凶,夹杂着怨气。
“呜……”
赵屿咬了赵寄风的舌尖,他吃痛地皱眉,不甘示弱地回咬了一口,一股铁锈味充斥在口腔内。
混着血的唾液挂在唇边,赵寄风用手背擦去,刚准备张口骂,但在看到赵屿那双泛红的眼睛时,生生卡在喉咙里。
“你想要的解释,我现在没办法给你,你能不能再等等我?”赵屿红着眼眶,表情却倔强,“不要喜欢上别人,不要赶我走。”
赵寄风别开眼,回顾那些痛苦,他真的不愿再重复一次,他说:“我等了你很多年,赵屿,我在不知道你任何情况下等了很多年。”他的泪腺在发烫,但他不想在赵屿面前失态,“我现在不想等了,听懂了吗?谁他妈也别叫我等他!”
“不行,不行!”赵屿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声音发着抖,“你不能不要我,你捡了我,你要负责。”
赵寄风突然被赵屿这种不讲理的态度激怒,他控制不住地对着赵屿低吼:“是我不要你吗?是你他妈的不要我!六年了赵屿,哪怕你给我写一封信告诉我你在哪儿,什麽时候回来,我也能接受,而不是要我像个傻逼一样等着你回来,等着你不知归期,等着你不知生死!”
一切怨愤,在赵寄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赵寄风才意识到原来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不在乎。
这些年来赵屿成了他的心魔和执念,如今这些话说出来,他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赵屿在最後一刻仍不肯说,赵寄风感到失望。
第二日,赵屿在沙发上醒来,已不见赵寄风的人,但空气中仿佛还残留赵寄风的气息。
心脏的位置传来刺痛,巨大的痛苦几乎令他无法呼吸。数年来在他脚下的薄冰终于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冰面裂开,他直直坠入水中,黑暗和寒冷包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