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封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提前准备。”
说罢,他便出去,吩咐用人把车开过来。
远山的一座墓园里,阎封止的车停在外面。
外面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赵屿撑一把黑色的伞,同阎封止在一块墓碑前。
“妈,我带他来看你。”阎封止轻声说。
墓碑上有一张女人的照片,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惊人的容貌,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却死在美好的年纪。
“她生前快乐吗?”赵屿问。
“不,她不快乐,她弄丢了你,临终的愿望是要我一定把你找回来。”
赵屿看着墓碑上这个陌生的女子,感到一丝迷茫。
阎封止更像她一点,而赵屿更像他的父亲,长了一张多情的脸。
妈妈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分开的时间太久了,能想起来的也只有零星一点片段,他对妈妈的感觉太模糊。
但或许是血浓于水,赵屿看到她还是会本能地感到难过。
临走时,赵屿要和阎封止分开走。
“我要把六年前的真相告诉他。”赵屿站在车外对车窗内的阎封止说。
赵屿指的是赵寄风,阎封止当然明白。
“期限还没有到。”阎封止说。
“我等不了十年,六年,我已经达到你的要求。”
“还不够,”阎封止点起一根烟说,“最起码要等到遗産公布。”
赵屿看看他,没有说话。
阎封止是很有野心的人,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利用。
因为他父亲又和别的女人生了一个儿子,于是他把自己的弟弟送过去,学着打理他父亲的生意,为得是不让那母子俩乘凉乘得太舒适过得太逍遥。
所以赵屿在苏黎世改姓翟,用着他本来的名字,翟明衍。
在这里赵屿仍要处理一些事务,他有一栋小型公寓,用来办公。
回到赵寄风处,已是晚上。
赵屿看窗户亮着,上去敲敲门。
半天没有开,他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摸到钥匙,刚准备拿出来,赵寄风打开了门。
“你怎麽又回来了?”他夹着烟,撑在门框上看着两手插兜的赵屿问。
“我总要回来的。”赵屿站在门口,眼中蕴着一抹笑意。
“我要是不让你进来呢?”
“我能在门口等一晚上。”
赵寄风把烟头丢在门口的空地上踩灭,转身进去了,但是没有关门,赵屿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跟着进去後,赵屿关上门。刚才赵寄风正吃饭,赵屿过去不客气地给自己盛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