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了?
赵寄风还真的没见过赵屿落泪,就连小时候也没有过,所以他一直觉得,赵屿早熟,比一般孩子心硬。
原来,他偷偷哭。
他起身推开隔门,到自己床上躺下,但却失眠一整夜。
赵寄风疏远赵屿,赵屿也不像从前那般同他讲和。赵屿倔强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索性,赵寄风不再管他。
撒谎,他还有理了。
他让他和阎封止断开往来,不也是为了他好!
左右也没有几天,大学便要开学,到时,赵寄风得以解脱。
张要走,赵寄风去送了。
几十年的血雨腥风,至此结束。
碰见周世龙,赵寄风只当没看到。
张走得太匆忙,人还没定下来,不过最大可能便是周世龙。
周世龙抓住机会想和赵寄风谈谈,但赵寄风太倔强,完全不给周世龙机会。
有一次,赵寄风收到周世龙传讯,说是要谈赵屿的事,赵寄风就答应了。
他们约在夜总会。
“一提到赵屿,你就来了。”周世龙说。
“要谈什麽?”赵寄风说。
周世龙拿着一叠照片,放在桌上,推到赵寄风面前。
赵寄风拿起看到整个人大惊失色。
是那次,赵屿中药,他替他解药。
现在想起来,事後有风把门吹开。原来不是风,是有人。
太大意了,当时只顾赵屿身体情况,完全忘记检查是不是锁好门。
赵寄风站起抓住周世龙的衣领,阴沉着脸说:“是你干的?”
“不,是阎封止。”周世龙说,“我早就想同你讲,可你因为上次的事情,决绝地不肯见我。”
“你当我三岁小孩?他为什麽要这麽做?照片又为什麽在你手里?”
“他似乎,看上了你儿子。”
周世龙的话,令赵寄风脸色更加阴沉。
一阵难以忍受的沉默後,赵寄风松开周世龙。
“照片他透露给我,我将他暂时拦下,此事不能宣扬出去,这对阿屿的学业和前途影响太大。”周世龙握紧赵寄风的手说,“你放心,阎封止同我还有合作,我手中有筹码,可以谈判。”
赵寄风张了张嘴,拳头在身侧渐渐紧握。
但他知,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
他看着周世龙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僞的笑容,冷漠地问:“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