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了吗?”
“我们不说那些了可以吗?”
魏令简点头,正和他心意,让过去的事过去了。
“你这次会去多久?”她记起他说过不会再出京办差了,从目前形势判断,是有危险的。
魏令简以为阿沅再埋怨他答应的事做不到,更欣喜了,解释道:“圣上为这次行动做了全面的安排,我只能接受,这次任务艰巨,我没办法兼顾。”
当圣上告诉他要派他去叫匪时,他和阿沅正在闹矛盾,他婉拒过被圣上否了。国家国在前,没有国哪有家,他也只能先放下个人情爱以朝廷国家为先接受任务。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问问,你走江湖的经验多,原本也不用担心的。”陶沅音注视着面前这张她曾芳心暗许了很久的俊颜,还是和成亲当晚的初见无二差别,要说有的话可能就是黑了些更成熟了些,只是自己回不去曾经的心态了。
“阿沅你还是关我的,我高兴,真的很高兴。”
此刻她脸上的傻笑,哪还有往日的沉着内敛。
“阿沅,等我回来,我们另置房产,搬出来好不好?”
陶沅音张了张嘴,谈不上高兴与否,只是诧异万分,一时说不出任何话,若是从前,她定拍手应下。
来都来了,总是要说的,心一横,只听她说:“魏令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你快些动身吧,别坏了升上交代的正事才好。”
虽没有得到肯定回答,但她没有拒绝,魏令简已经心满意足了,就在昨日她连见自己都不想的,再加上天黑好赶路,争取天亮前赶回营地,边说:“好,那我走了,你等我回来。”
“好,这个你拿着,等到了营地你在看,晚间赶路一路小心。”陶沅音从袖口拿出信封,说话温柔,视线却始终没和男子惊讶的目光交汇,“出发吧,早动身早到。”
魏令简沉浸在欣喜中,昏夜中没注意到阿沅眼中闪过的决绝。
“好,你保重,阿沅,我走了。”跨上马,恋恋不舍,挥手离别。
“好。”
陶沅音始终保持着微笑,注视着马背上的男子耸动着肩膀,一步步远去。
正要转身,前方昏暗里魏令简转过身,大喊:“阿沅,我们都好好的,一定等给我回来。”
大声引起了城门守卫的注意,魏令简迎上去,身后陶沅音转身离开了这里。
和守卫交涉好,魏令简再回头望去,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直到两人都离开,无人注意的是,茶棚后高檐屋顶的一侧,一道黑影跳下屋檐,没入黑暗迅速离去。
京城某一角落的某处破庙内,从外面匆忙回来的一黑衣人覆在最前边另一黑衣男子耳边低语几句后,前面的黑衣男子大手一挥:“你们兄弟全跟上去,大家各自注意隐藏好自己,一定要探出虚实,有消息了及时汇报与我。”
“城里怎么办?只留少主一人,太过危险,我留下照应少主。”站着的一排壮实高大的黑衣人中一高个子的说道。
“我也留下。”
黑衣男子扬手制止争论,“你们都去,到了那里听张大吩咐,京城我熟得很能应对,人多反不好藏身,不用担心我,只有探出真实的消息才避免我们的人有伤亡,记得扮成外地流民不容易惹人怀疑。”
张大即率先要留下保护的高个子黑衣人。
“遵命,少主保重。”
黑衣人四散离去,只余下穿命令的人。在京城盘踞这么久,撒出去的诱饵,他想他该去收获鱼群了,随即窜出破庙,不知所踪。
第37章她给我的竟是一纸诀别?
一路马不停蹄,不敢耽误,只中途在驿站休息了一个时辰,换上马匹继续赶路。
虽是一介儒雅书生,好在夜间赶路对他而言不算难事,天亮前赶到和县营地。
和县在京城以南两三百公里处,山多且高,易守难攻,是匪徒盘踞之地。
魏令简先是去和范将军英王做了汇合。
说是营地,实则是搭在山脚下临河的大帐。
范将军是禁军首领,早已有过杀敌剿匪经验,故圣上特此任其为将领。而上次南方之行,英王和魏令简一路明查暗访,沿途所到之地虽没有和县,却是故意为之。
大帐内,范将军对魏令简中途返家十分不理解,若不是英王说情他定是要写折子参他一本的,此时脸色并不好看,英王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倏地拍大腿:“哎呀,干嘛呢,商量对策嘛一个个不说话算怎么回事,做做样子也要做,不说话搞得我像一个左右说和的红娘了,复舟,你先说说有没有什么想法?”
魏令简颔首:“我回营地的一路上,身后跟了不少尾巴上来,还请范将军派些人去查查来头,那些人少说有六七人,都是可以长途奔袭的定有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