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清盘子的端盘子,清杯子的端杯子,全都抢在她前面热火朝天忙活起来。
叶青溪:“……”
她只好去找厨房用纸和抹布,收拾脏了的餐桌。
陈轩南凭借更灵活风骚的走位率先占据了水池,兀自开始哐哐洗碗。
“真是难得一见的勤快。”
陈轩北站在他身旁欣赏数秒,把玻璃杯往边上一放,不紧不慢地走了。
看着他哥走向餐桌旁的叶青溪,陈轩南忽然生出一种被忽悠着上当受骗了的感觉。
但他的手已经弄湿了,只好一边时不时愤愤地瞅一眼,一边硬着头皮继续洗。
*
“你脚怎麽了?”叶青溪正一丝不茍擦着桌子,忽然听到有人在问。
陈轩北的淡黄色亚麻针织polo衫开着小v领,比他弟弟的奔放显然要内敛得多,也正经得多。
他很适合这种说白不白说黄不黄的颜色,因为肤色白皙均匀,反而把衣料那种清爽透气的质感给穿出来了。
裤子也是那种棉麻混纺的宽松版型。
只是从前面看很宽松。
从後面看,他翘挺的屁股还是把裤子撑起来,十分抢眼。
叶青溪在心中暗自腹诽,嘴上却道:“没事,刚下楼不小心崴着了,稍微有点疼,缓一缓就好了。”
“确定?扭伤需要及时治疗,不然往後可能会习惯性崴脚。”
叶青溪不屑:“你好像那个百度搜索,一点小事都往夸张了说,跟什麽不得了的大病似的。”
“我是医生哦。”
“那又怎麽了?”
他按住她正在擦桌子的抹布一角:“脚踝韧带就像橡皮筋,有时候你以为是轻微拉伤,不会剧痛,但实际上橡皮筋的弹性已经受损。”
“还有,每个人对疼痛的耐受度不同,万一你只是不太敏感呢,这不代表受伤就不厉害。”
叶青溪被他这麽一干涉,不得不停下来手上动作。
“知道了,陈医生,你可真多事。”
陈轩北把椅子推到她身後,压低声音:“坐下来,乖乖听医生的话,检查完就有棒棒糖吃。”
……叶青溪睨他一眼,面容古怪:“你坐诊时就是这麽哄小孩的?”
陈轩北:“不然呢,小朋友不都喜欢吃糖吗?”
叶青溪欲言又止。
其实内心在疯狂吐槽,死装哥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跟那个《五十度灰》里的霸道总裁格雷似的,命令中带着礼貌,礼貌中又含着冰冷,冰冷中还夹杂着一点秋风扫落叶般的不容置喙。
这哪里是让孩子受到抚慰的大人,这是活脱脱的能把小孩吓到懵的可怕医生典范。
陈轩北对她这一番脑内活动毫无所觉,已径自走开,不一会儿提着一个硕大的白色医药箱过来。
他取出一卷肉色的弹性绷带,拉了把椅子坐到叶青溪身旁,拍拍自己的大腿。
“把脚放上来。”
“干什麽?”叶青溪道,“我脚脖子真没事,你看这不是能好好活动吗?”
她伸直右脚尝试转圈,动作不是很快,一看就知道自己也不敢确定会不会疼。
厨房水池里的水还在流淌,陈轩南转过头来时,但见陈轩北不由分说一把捞起她小腿,放到自己大腿上。
陈轩南的手一抖,竟将一个碗不小心摔回锅里。
响声惊动餐厅两人,不约而同往这边看来。
好在这碗还算坚强,没碎成一片片的。
“没事,没事。”陈轩南心神不宁,勉强一笑,忍了忍还是问,“哥,青溪没事吧?”
虽然眼瞅着到7月初,雾岛已经正式进入闷热潮湿的盛夏,但叶青溪为了图方便,仍然穿的是裤子。是那种面料又软又薄的阔腿裤。
此刻小腿最细的部分被陈轩北握在手中,接触的肌肤有点灼热。
她的小腿笔直丶匀称丶光滑,白得细腻,像一块质地上乘的慕斯蛋糕。使他不由回想起那个夜晚,指腹摩挲过时那种过分柔软动人的美妙感受。
他又反悔了,为自己当时没选择直接吃掉。
没吃到嘴里,才会日思夜想,肖想那滋味如何蚀骨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