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用钱赎啊!他们不都喜欢钱吗?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让千帆呆在牢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寇琪哭着摇晃他的肩膀。
寇明被磨了这么久也有些怒了:“别说咱们家现在还能不能拿出那么大一笔能够满足他们胃口的钱,你以为卡隆会缺这点钱吗?”
卡隆。佩恩,这位似乎并不太受民众待见的首相出身传承古老的黑邦家族,虽说距今已经洗白了很多年,但仍旧暗中掌握着这个国家大部分的黑色产业,执政的几十年间除了其他各项政策以外,对内不断提高税收,增加各种税务项目,普通人就连呼吸一口空气甚至都要交税,而这些钱可想而知都落入了谁的口袋。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来说,钱真的就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而已,能够打动他的东西世间罕有。
更何况谭千帆犯的还是这种事,对敌国发动战争的就是卡隆,在国内几乎一手遮天的也是卡隆,就这他居然还目盲的去支持反战派,简直离谱!谭家是怎么教的继承人?!
要不是寇家和谭家有些势力,及时撇清了关系,恐怕连他们都要被牵连着抓进去。
寇琪此时已经完全不顾自己此前贵妇的形象,头发散乱,整个人看起来神经质:“他不要钱就给他别的啊!那可是你的外甥啊,难道还比不过这点钱吗?钱没了大不了可以再贪,人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说什么贪不贪的!这种话你也敢说得出口,我看你是真疯了!”寇明见她简直不可理喻,狠狠将人甩开。
寇琪坐在地上不断哭泣。
寇明独自在旁边冷静了片刻,见妹妹这个样子到底是有些不忍心,回想起自己之前刚想要问,但因为车祸被打断的话,不由开口问道:“谭家呢?难道千帆就只是我寇明一个人的外甥,不是他家的继承人吗?”
寇琪缓了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闻言当即咬起了牙:“谭盼山当时听说千帆出事,一点都没说要救,我后来查了,那个狗东西果然在外面有了私生子,这次出事怕不是正中下怀。”
“什么?”寇明的脸色当即不好起来,他意外的当然不是私生子这回事,有权有势的男人在外面搞这些花头再寻常不过,而是对方竟然放弃了原本的继承人!
这是想做什么?要和他们寇家分道扬镳吗?
“你让我再想想。”寇明神情变幻,因为联姻的关系这些年他们可正经对谭家投资了不少,要是他这个外甥真的出事,换了私生子上位,那不是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便宜了别人?
就在这时,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我记得卡隆的小儿子,是不是……?”
寇琪擦擦眼泪,听后缓缓点头。
寇明的眼中顿时多了几分把握,他转头呼唤早在他们兄妹闹起来之前,就已经静静退出门外的管家:“进来吧。”
管家沉默的走进来。
“我记得过两天是不是有一个宴会?去对那个治愈异能的人说,就说为了感谢他,我到时会带他一起去参加。”
。
“这样吗?那真是感谢寇先生了。”
脸色苍白,带着几分书卷气的青年惊讶的睁大眼睛,旋即语气充满感谢的说道。
上流社会的宴会,对于他这样一个出身平民的军医来说,可是一辈子都不一定有机会进得了的场合。
“不过……”青年面带担忧:“我并不怎么懂那些礼仪,也不太会说话,会不会给寇先生添麻烦?”
管家面带得体的微笑:“怎么会呢?您就放心吧,先生可是为了感谢您,又怎么会让您为难?”
青年点点头,就此送走了管家。
“你……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你应该是想用医生的身份接近卡隆吧?不是听说他身体不太好?怎么转而设起套来和这个寇家接触?”
不久前才从河里游回来的江令萱从另一间房里走出来,面带疑惑的说道。
殷闵关好房门,闻言转过身露出一个微笑,背后仿佛盛开出一朵朵黑色的百合花来,他说道:“主动送上门哪有那么容易?还会被人不当回事,当然还是另辟蹊径来的更快,更方便,毕竟我们的时间又没有那么充裕。”
江令萱心道方便是方便了,但你可真黑心啊,前脚让我去制造车祸,后脚就忽悠着去当了救命恩人。
合着我一定会救你们出水火,但别管水火是哪儿来的是吧?
不过虽然心底这样腹诽,但能有一个这么聪明靠谱的队友,向来不擅长思考这种事情的江令萱反而更加安心了不少。
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还是为了救他们自己人。
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