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但不是现在。”他怎舍得不要她,他费了那麽多心思,才将她纳入怀中。
“那……”
王麟抵着她的额头,温柔的拥住她,眸光如月色一样柔和,终于回答了她的疑问,“当你眼里只有我的时候。”
他太了解她了,她喜一时,恨一时,他不想逞一时之欢。他,也有害怕的时候,怕她後悔,怕她迁怒。
他需等她完完全全的,心里只有他。
王麟的情话,就是她的解药,她又给他哄好了。
他是真的满心慎重的珍视她,虽然她不愿告诉他,她早已心里眼里都是他。
她喜欢他这样患得患失的样子。
她在他怀中拱了拱,心里满溢着甜蜜,指尖撩拨着他松散的衣领,时不时划过他刀削玲珑的锁骨。
此时是她占尽了上风,言语便更加无所顾忌,“那只怕……得等到我答应嫁给你了。”
王麟低笑一声,“无妨,我会一直等你。”
……
这一晚,好似打破了她的禁锢。
她成了一名“浪荡子”,夜夜翻墙爬人床榻。
她习惯了他身上如松的熏香味,仿佛闻不着就难以入睡。
偶尔也会跟他抱怨,自己日日翻墙很是辛苦,怨他不体谅她。
王麟只是笑笑,不予回应,然那一夜他会愈发放肆,将她送上云端,让她食髓知味。
他拿捏死了她,叫她喜也是他,恼也是他,脑袋里都装不下其他。
二人这般“暗度陈仓”半月有馀,终是结束在王麟离开李府那日。
王麟的母亲王谢氏入京,以筹办王谢两家的亲事,王麟不得不回府。
临走前,他终于光明正大入了她的院子。
彼时,她正在窗前作画,执笔勾勒着几棵梨花树,她自小就喜欢梨花,如今才发觉王麟院子里的满树梨花是为谁而种。
王麟进了屋子,也不待人吩咐,丫鬟们都极有眼色的退了个干净。
他自身後轻轻揽住她,宛如相处多年的亲密夫妻,熟稔又张扬,一眼扫见她的画,缓缓笑开:“就这般迫不及待想住进我府邸了?”
被他一闹,她手一歪,一根枝干直接延伸到了桌面上,她也不恼,指着那枝干笑道:“一支梨花出墙去。”
王麟气得一口咬上她耳垂,恨恨道:“我回去就将府墙加高。”
她的耳朵最是敏感,一瞬间就软了身子,倒入了他的胸膛。
一时屋内春色无边。
待二人软唇分开,王麟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枚精致的熏球,挂在她的腰间,低声叮嘱道:“我不在,你安生呆在府里,这熏香你日日带着,待我忙过一阵,送走了阿娘,我就回来。”
熏香与他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李芷恬有些舍不得,问:“那岂不是很久都见不到你了?”
王麟勾唇一笑,“也不会太久,过几日我领阿娘来见你。”
李芷恬瞬间红了脸,小声询问:“那你阿娘喜欢什麽样的女子?”若是可以,她什麽性情的姑娘都扮得。
王麟哈哈一笑,他甚少笑的这般爽朗,宽慰道:“我喜欢的,她便喜欢。”
听起来似乎极好相处,她放了心。
知他有事,她再是不舍,也不与他过多纠缠,午膳後,便亲自送他出府。
依依不舍的见他身影拐过路口,再寻不见时,她心里才多了几分黯然。
这般患得患失的日子,也不知要持续多久。
她站在府门口忧愁了好一阵,才转身要回院子。
此时突然从街角冲出来一个下人,径直奔到她眼前。
身旁的清荷顿时警醒,直接挡在她身前,喝道:“哪来的不知礼数的浑人,这可是李府。”
李芷恬也被吓了一跳,待瞧清那人的脸,压着怒气道:“你家主子又想做什麽?”
那人正是梁勋的贴身小厮。
小厮汗颜,紧张又谨慎道:“请小娘子恕罪,实在是,我家公子有一物,极为重要,需得奴婢亲自交到小娘子手上。”
他在李府附近蹲守了多日,日日风吹雨淋的,总算在今日见着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