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但南有仪听懂了。
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显得女帝格外孤寂。
良久,南有仪才道:"母亲,您的毒……"
“无碍。”女帝打断她,“太医已经在配解药。”
女帝站在殿门前,望着远处的天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玉扳指——那是凤君生前最后送给她的礼物。
“陛下,礼部尚书求见。”仆侍低声禀报,打断了女帝的思绪。
南有仪知趣退下。
女帝微微颔,转身时衣袖带起一阵冷风。
礼部尚书已跪在殿外,额头紧贴地面,不敢直视天颜。
“讲。”女帝的声音比往日更加沙哑。
礼部尚书喉结滚动,声音颤:“启禀陛下,关于凤君丧仪规格,朝中多有异议。按祖制,谋逆者当”
“谋逆者?”女帝打断他,声音很轻,却让礼部尚书瞬间噤声,“凤君是为本君挡箭护驾丧命,你可明白?"
礼部尚书额头渗出冷汗:“臣臣明白…”
殿内一片死寂,只有女帝压抑的咳嗽声。
礼部尚书不敢再多言,只能叩领命。当他退出殿外时,后背的官服已被冷汗浸透。
女帝望着礼部尚书离去的背影,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雪白的帕子上。
仆侍惊呼一声,却被女帝抬手制止。
“无碍。”女帝将帕子攥在手心,“传太医令。”
太医令匆匆赶来时,女帝已端坐在龙椅上,面色如常。只有贴身仆侍知道,她的指甲已深深掐入掌心。
“陛下体内的毒素”太医令把脉后,面色凝重,“已侵入心脉。臣斗胆建议,陛下需立即静养”
“本君问你。”女帝打断他,“还有多少时日?”
太医令的手抖了一下:“若按时服药,或许三个月。”
殿内烛火摇曳,在女帝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她沉默良久,忽然轻笑一声:“够了。”
没人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够了。
次日清晨,凤君出殡。整个皇城笼罩在肃穆的白幡中,女帝亲自扶灵,每一步都走得稳如泰山。
百姓在街道两侧,无人敢抬头窥视天颜,更无人敢议论凤君真正的死因。
南有仪跟在灵柩后方,身侧谢离则做仆侍打扮亦步亦趋跟着。
哭声以及肃穆的哀乐将一切细小的声音都淹没了。
“我不想让凤君出事的…”谢离看着前方华贵肃穆的棺椁低声呢喃,陡然陷在纠结的情绪中。
尽管谢离的声音很弱,但还是被时刻注意谢离的南有仪听见了。
南有仪瞧着队伍前方女帝明显踉跄的脚步,恍惚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宫里的乐师,就连丧乐都吹奏的格外动听,唢呐声除了悲伤萧瑟反而夹杂了些许欢快解脱的感觉。
南有仪闭了闭眼,步伐减缓与身后的谢离并肩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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