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黎父黎母一见到他,就迫不及待地低头认错。
&esp;&esp;“三爷,只要您对我女儿手下留情,任何要求我都能答应。”黎父痛心地说。
&esp;&esp;黎母现在丝毫没有那次在酒会上得理不饶人的姿态,放低声音哀求道,“三爷,徐愉好得这次已经平安回来了,也没什么大碍,我女儿现在生死未卜,这已经是对她最重的惩罚。”
&esp;&esp;病床上躺着的女人是刚被黎家救回来的黎蕊朵,她倒是幸运地没被饿狼吃掉,只不过还没从昏迷中醒过来。
&esp;&esp;“生死未卜?”霍庭森冷漠地瞟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勾唇森然一笑,指尖掸了掸烟灰,“黎夫人是对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吗?”
&esp;&esp;黎母脸色煞白,顿时说不出一句话。
&esp;&esp;黎父连忙讨好道,“三爷,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只要您能放过我女儿,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esp;&esp;“我何尝不是只有一个老婆?”霍庭森声音很冷,如同刚刚从黑暗中觉醒的魔鬼。
&esp;&esp;一听这话,黎父黎母两人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本以为三爷那么护着徐愉,两人的关系大概是情人关系。
&esp;&esp;霍庭森淡淡扫了眼两个愣在那里的人,再次掸了掸指尖的烟灰,“如果不是徐愉求情,我早就在森林里毙了她。”
&esp;&esp;黎母闻言,顿时被吓得瘫倒在黎父怀里。
&esp;&esp;颤颤巍巍地看着他,语气质问,“你……你怎么敢?法律不允许你这样。”
&esp;&esp;“你眼里还有法?”话音倏然变冷,霍庭森把指尖的烟头随手抛在病房的地毯上,精致的地毯顿时被燎出一个黑色的烟洞,向上腾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esp;&esp;黎母被吓得噤若寒蝉。
&esp;&esp;霍庭森神色乖张,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如果徐愉有事,她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esp;&esp;“黎夫人说的对,现在是法治社会。”霍庭森站起身,神色恣意,不疾不徐说出后面的话,“那就把黎小姐教给警局吧。”
&esp;&esp;霍北闻言,眉峰一挑,三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
&esp;&esp;霍庭森一走,保镖立刻关上门,绝不让黎家夫妻给黎蕊朵转院。
&esp;&esp;不久后,身穿蓝色制服的警察来到黎蕊朵的病房,黎蕊朵一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带到警局盘问。
&esp;&esp;而黎父黎母想尽办法也没能把黎蕊朵从警局捞出来。
&esp;&esp;当晚,徐愉头痛得厉害,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esp;&esp;想让我怎么哄你?
&esp;&esp;这时候,房门被敲响,然后传来外面守门保镖的声音,“愉小姐,霍五少来了。”
&esp;&esp;霍淮书站在原地皱了皱眉,母亲告诉他徐愉受伤,霍庭森付了她的医药费。
&esp;&esp;徐愉和三哥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霍淮书想了会儿,猜测大概是老爷子吩咐霍庭森让让他照顾徐愉吧。
&esp;&esp;不然霍庭森那么骄矜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自降身价和徐愉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牵扯到一起?
&esp;&esp;如今b市上流圈子几乎人人皆知徐愉在一夜之间成了孤女,还被一个人傻钱多的男人包养。
&esp;&esp;一夜之间成为豪门之间茶余饭后的笑料。
&esp;&esp;而霍淮书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这一切都是徐愉自己堕落的结果。
&esp;&esp;徐愉本来就头痛,这会儿根本没心情见这个渣男,当即烦躁地朝门口吼,“让他滚,不见!”
&esp;&esp;说完,就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
&esp;&esp;保镖抱歉地望了望霍淮书,“五少,请回吧。”
&esp;&esp;霍淮书捏了捏手指,黑眸墨色浓郁,克制地咬了咬牙,他今天还非得看到她。
&esp;&esp;这样想着,霍淮书就准备强行进入病房,保镖见他神情晦暗,立刻戒备地守住门口,“五少,您可以回去了,愉小姐不想见您。三爷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愉小姐休息。”
&esp;&esp;“三哥和徐愉什么关系?”霍淮书气急败坏地朝保镖吼道。
&esp;&esp;保镖不为所动,仿佛他就是一座巨大的石头挡在门口。
&esp;&esp;看这样子,硬闯是没什么希望了,霍淮书狠狠地剜了眼保镖,一转身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带着霍北和蒋盛站在他身后的霍庭森。
&esp;&esp;蒋盛额角一跳,默默为霍家五少爷在心里点了炷香。
&esp;&esp;“三哥。”霍淮书立刻走到霍庭森面前,他本来就在身高上有优势,现在和霍庭森站在一起,竟然比他矮了半个头。
&esp;&esp;“我来看看徐愉。”霍淮书道,“即使我们不是男女关系,我也拿小愉当妹妹。”
&esp;&esp;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正视着霍庭森的眼光。
&esp;&esp;霍淮书在霍家这一辈也算得上是有所作为,平时家族聚会时一些长辈都要上前讨好他,现在站在霍庭森面前,却被他身上冷严的气质压得死死的。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