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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第 65 章(第1页)

65第65章

◎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谢疏临为官的高远志向,是运筹帷幄见盛世太平,而非治理区区一方,且舅舅舅妈淑妃等皆在京中,谢疏临向来重视家人,怎会忽然就舍得远走他乡?!

皇帝以为谢疏临自请贬谪这事,应该不是完全出自谢疏临的本愿,而是慕晚在後撺掇,慕晚不想与谢疏临和离,她既想继续拥有谢疏临之妻的身份,用这身份庇佑自身性命和享有荣华富贵,又想利用谢疏临逃跑,从此逃离京城,逃脱他的掌控和报复。

谢疏临深爱慕晚,为慕晚屡有轻生之意,自然会对刚刚失而复得的妻子,言听计从。谢疏临本来在做官的事上就过于严于律己,再加上爱妻的枕边风一撺掇,谢疏临今日就在朝上请罪,铁了心要被贬往地方。

皇帝在清晏殿时就在心中这般推断,他当时见谢疏临吃了秤砣铁了心,只能设法拖延这事,面上维持镇定,而心中恨不得将慕晚立即抓到他的面前,跟她算账。

在离朝後,皇帝得知太皇太後今日将慕晚召进宫中说话,不必他暗中派人出宫去逮慕晚,就令人守在永寿宫附近,在慕晚离开永寿宫後,立即将她带到僻静的撷秀馆。

一见慕晚这副平静淡然丶事不关己的模样,皇帝心中火气就蹭蹭地往上窜,他拽着慕晚,冷声质问她道:“你竟敢和朕耍花样!你忘了你在紫宸宫向朕发的誓吗?!如果你敢违誓,你的儿子会是怎样?!”

慕晚不想再说那样可怕的话,担心来自生身母亲的言语,会给孩子蒙上不幸的阴影。她沉默时,下颌被皇帝捏住,皇帝迫她看他,迫她开口,慕晚只能缓缓重复当日的誓言道:“……会……不得好死……”

那日在紫宸宫中,慕晚为了能回去阻断谢疏临的轻生之意,在皇帝的逼迫下,以阿沅的性命,向皇帝立下了重誓。

慕晚不会违背誓言,不仅是为了阿沅不受毒誓诅咒,也是她心里已经想定,在皇帝发现当年渡月山之事後,在经历了紫宸宫那些时日後,她确实已经无法再做谢疏临的妻子,即使没有皇帝的逼迫,为了谢疏临好,她也应该与谢疏临断了关系,断了谢疏临对她的情意。

皇帝是不会放过她的,他对她的报复纠缠与折磨,会一直持续到她死。如今紫宸宫之事是未揭开,可若是皇帝与她再纠缠下去,若是哪日闹得人尽皆知,她会将谢疏临推到风口浪尖,令谢疏临成为他人口中的笑料,让谢疏临蒙受奇耻大辱。

不仅要承受世人的耻笑,来自至亲至爱的背叛,更会将谢疏临的心推上刀山火海。与其等那一日将谢疏临伤到极致,不如她早些与谢疏临分开。

她应向谢疏临坦诚她是个在上段婚姻为求子嗣不择手段与人私通的女子,她应设法彻底断了谢疏临对她的情意,如此,将来她在承受皇帝报复死去时,谢疏临就不会再为她伤心,为她再做傻事。

且慕晚也担心,如果她一直黏着谢疏临不放,皇帝早晚会恨屋及乌,将对她的深重怨恨,在某日迁怒到谢疏临身上。天子的怒火,臣子如何能承受,就算谢疏临是有从龙之功的天子表兄,可历史上天子弑兄之事都不在少数,何况只是表兄……

为了谢疏临,为了阿沅,慕晚不会毁誓,此时在皇帝的冷怒质问下,微垂下眼帘,继续轻声回答皇帝道:“我没有忘记向陛下立下的誓言,我不会违誓,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和离的时候,疏临他才刚刚好了过来,若我立刻就同他说,我怕他接受不了丶支撑不住,我想过几日……过些时日等疏临完全心性稳定了,再跟他说……”

一听慕晚唤谢疏临的名字,皇帝心中躁乱就更上一层。皇帝见慕晚又装得一派淑良,又是她最拿手的事不关己的一派淑良,仿佛她做任何事的理由都是冠冕堂皇,任何不好的事情都是别人弄出来的,而她冰清玉洁丶温淑贤良丶不染尘埃。

皇帝气得发笑,怒视慕晚的目光,像能在她身上剜几个洞出来,“你是为了谢疏临着想,才想过几日再说,还是为了拖延时间,让谢疏临带着你逃跑?”

慕晚不解皇帝话中之意,擡眸看向皇帝,见皇帝冷看她的目光,盈满了鄙夷的嘲讽,皇帝冷笑着对她道:“你以为你哄得谢疏临自请贬官,朕就拿你没有办法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谢疏临自请贬到天涯海角,你也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慕晚根本不知朝上之事,这时忽听皇帝说谢疏临要自请贬往地方,在一怔愣後,忽地意识到了什麽,霎时间心中震颤不已,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起来。

皇帝本来还想再叱骂慕晚几句,以发泄心头之恨,却见慕晚像是已被他的天威震慑到了,慕晚像在经历了紫宸宫那一遭後,真的明白了天子之怒,心性怯弱了些,受不得吓,他这会儿才戳穿了她的诡计,斥了她没几句,她就脸色发白,身体也在微微颤抖,似站都站不稳了。

又受不得吓,行事又狡诈多端丶胆大包天!皇帝气得在心中又狠狠斥了慕晚几句,但手臂将慕晚揽腰抱起,令她坐在了室内的一张小榻上。

慕晚在坐下後,就侧脸向一旁,手扶向榻上凭几,似是要倚几支撑她自己。皇帝不允,径揽搂着慕晚肩背,迫她正向面对他,皇帝不许慕晚对他逃避,今天的这笔账,他还没跟她算完呢!

令慕晚稳当当地靠在他臂弯中後,皇帝继续向慕晚发泄他心中的火气,皇帝手揽得有多紧,愤恨质问的声音就有多冷,“你哪里来的胆子,还敢跟朕耍花样?!”

只是任凭皇帝有多恼火,慕晚此刻都半点听不到他的声音,慕晚满脑子都在想着谢疏临,惊惧地想着谢疏临自请贬谪的举动,想谢疏临是否早已知道了什麽,是否那日在紫宸宫中响起的笛声,并非偶然,是否谢疏临对她的归来丝毫不问因由,是因他不必多问,因他心里隐约知道真相。

谢疏临知道多少?是仅仅知道她的“失踪”,其实被皇帝藏在了紫宸宫?还是知道的更多?谢疏临是从何时开始怀疑她和皇帝的关系?是在她“失踪”之後?还是她“失踪”之前?

慕晚想不清楚,因为谢疏临总是那样地平静,那样地爱她。可是谢疏临表面的平静之下,是他为她坠崖沉江的凛然之举,慕晚想到此处,不由痛彻心扉,唇角轻颤,面上愈无血色。

皇帝见慕晚这般,似他半丝怒气,她此刻都承受不住,只得咬着牙,将未发泄完的怒气,未说完的呵斥,全都硬憋回了心里。慕晚这女人,被吓得狠了是会咳血的,皇帝恼怒而又无奈,心中有种失力的茫然,然揽搂着慕晚的臂膀,却不自觉越发紧了。

“……不可再跟朕耍花样了,再有下次,朕绝不饶你。”许久後再开口说话时,皇帝嗓音虽然冷淡,但已平和了许多。慕晚说要过些时日,等谢疏临心性稳定下来,再向他提和离的事,虽然像是慕晚想拖延时间的借口,但听着也不是没有道理,谢疏临才刚为深爱的妻子从鬼门关走了回来,骤然间就知道妻子是个蛇蝎女子,恐怕真会承受不住。

皇帝给慕晚定了个时间,“一个月,一个月内,朕必须听到你和谢疏临和离的消息,必须见你离开谢家。”这也是他拖延谢疏临自请贬谪的时间期限,只要谢疏临看穿了慕晚的真面目,就不会被慕晚的枕边风蛊惑,不会非要离开京中了。

“一个月内必须做到,不许再暗地里耍花样了,你应该知道,朕有的是法子罚你。”皇帝说着去打量慕晚的面容,见她低垂着眼睫不应声,也不知听没听到他说的话,就微衔薄惩之意地轻咬了咬她的唇问:“听到没有?”

这一咬之下,却勾起皇帝心中的某种绮思。慕晚回到谢家的这几日,皇帝在紫宸宫里是孤衾冷枕丶孤家寡人,原本过去几年都这般,早已习惯,也没什麽,可自与慕晚共眠几夜後,皇帝夜里再一个人躺在御榻上,就不由感觉身边空落落的,心也空落落的。

皇帝咬着慕晚的唇,就要深入时,慕晚似从长久的失神中醒过神来,极力推阻。皇帝捉住慕晚推阻的双手,仍要继续时,又忽地想起一事,暂离了慕晚的唇,目光紧盯着她。

也许慕晚此刻的推阻,不是在装模作样,而是为了她所谓的“爱”。也许慕晚确实对谢疏临有真心,她撺掇谢疏临离京这事,不仅是因她想逃跑保命,也是她真的不想和谢疏临和离分开。但……但慕晚这种女人,没有去爱谢疏临的资格,她不配和谢疏临谈爱,也不配去亲近谢疏临!

那日他令慕晚立誓时太匆忙,忘了这事,忘了令慕晚在回到谢家後,不许再同谢疏临有任何亲近之举。皇帝冷盯着慕晚,目光似要将她灼穿,“这几日,你有和谢疏临行|房吗?”

见慕晚不说话,皇帝也不啰嗦多问了,径将她控在怀中,要去解她衣裙查看。但柔柔弱弱的慕晚丶方才还面无血色的慕晚,不知从哪里迸发出的力气,在拼命拢着衣裳时,竟然还敢吼他,“陛下,你不能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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