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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 29 章(第1页)

29第29章

◎无法自拔地沉醉其中。◎

陈祯对圣上传见慕晚这事,虽然有些担忧不安,但也没有过多的担忧,因为圣上是让慕晚来补绣几句《观音经》的,尽管这只是圣上的借口,但圣上传慕晚过来,应该就像从前在梧桐院时,怀着不可说的心思,安静看慕晚刺绣而已。

就算……就算那梧桐院中,某天晚上,似曾发生过什麽不可告人之事,但这会儿可是大白天,且离太皇太後的寿宴开宴,也没多久了,圣上应不会在这时候有什麽过激的举动,而且慕晚与谢疏临刚刚新婚,就算圣上那夜在梧桐院真对慕晚做过些什麽,现在也绝对不可以了。

陈祯是如此想,他独自侍守在枕流舫外,令几名弟子都退远些。因水边风大,将池边树木摇晃得沙沙作响,陈祯纵细心聆听,也听不到舫内动静,就干脆将心放宽些,静等着暮色降临,等待圣上和慕晚带着那幅观音像从舫中走出。

却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後,猛听到舫内“砰”地一声响,像是什麽物件重重地砸倒在地。陈祯心中一惊,目光紧盯向画舫垂帘,急切想要知道舫内发生什麽,又因无圣上御命不得擅自入内,亦不能擅自窥视,只能在原地干着急时,一阵急风体贴地将垂帘吹掀起一线。

透过那一线,陈祯隐约看到舫内绣架倒砸在了地上,绣架像是因为慕晚的挣扎而倒地,慕晚仍在挣扎,她极力想将手从圣上手中抽回,身体亦拼命向後躲,但圣上不仅不松手,还不停欺身近前,直将慕晚欺倒在了坐榻上。

垂帘落下,陈祯又什麽都看不见了,那一线画面已足够令他心惊肉跳。虽然早知道圣上对慕晚“心怀不轨”,但亲眼看到些许露骨画面,今日这会儿还是头一回。

圣上……圣上怎就如此了呢……在陈祯眼里,圣上是再贤明不过的天子了,勤政爱民,从谏如流,德才兼备,可自从这慕晚出现後,圣上的“德”之一字就像颤颤巍巍起来,常是走在悬丝上,有坠落之险。

今日,看来是要真坠了,可是……慕晚已是谢疏临之妻。既然圣上这般执迷于慕晚,此前又为何要为慕晚和谢疏临赐婚呢?虽然强夺谢疏临想娶的女子也不好,但总比强夺谢疏临已娶的妻子要好吧。

陈祯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心中一味担忧焦虑,祈祷圣上的“心怀不轨”就藏在这处枕流舫中,藏在大衆不知的背地里,千万别揭到世人面前,也盼着圣上对慕晚莫名的执迷,早些淡下来,淡到消失,与慕晚的纠缠,成为永被掩埋的往事。

舫内,慕晚心中之忧急,远超陈祯千倍万倍,她不知那个贤明温和的天子,怎就忽然这样了,她极度惊恐下的挣扎,撞倒了绣架,她拼命身体後退,但皇帝像是已锁定猎物的猎人,紧攥着她一条手臂,不疾不徐地欺身逼近。

慕晚在惊恐冲击下,只顾着仓皇後退,也不知身後有什麽,她腿撞到小榻,身体向後一仰,就要倒砸在榻上的一瞬,腰被皇帝搂住,皇帝搂她坐在榻上,慕晚心中的恐惧像是潮水要将她淹没,她挣不开分毫,亦不敢面对皇帝,低垂着头,喃喃的恳求孱弱无力,“请陛下放开臣妇……”

皇帝只觉心中畅快。从初次见到慕晚起,他就因想亲近而不能心中郁结,每见慕晚一次,这份郁结就更深几分,早就积得他心中闷堵不堪,让他时常感到喘不过气,如今,他终于将慕晚搂在怀中,终于冲破了心中闷堵,心里自然舒畅许多。

若慕晚是那蛇蝎女子,那她定然心性非凡,临危不惧,只最初在清宁宫面圣时受惊昏倒,後续见过他许多回,却一次都没有露出过任何马脚。

那蛇蝎女子定心性非凡,若不然也做不出那等淫|乱无耻的事来,寻常试探对她来说应该无用,她可以沉静应对,掩饰得滴水不漏,得先将她吓慌了神,极度慌乱之下,也许她就会露出马脚。

但若慕晚不可能露出任何马脚,因她就不是那蛇蝎女子,一切都是他疑心过度呢,他怎可这般对待她,对待谢疏临的妻子丶他的表嫂……

皇帝心中一滞,并那种熟悉的郁结闷堵之感,又要浮涌上心间时,他强将这念头硬压了下去,心想若无他开恩赐婚,以慕晚的出身经历,怎麽可能嫁给谢疏临,成为她的表嫂。

慕晚既然口口声声说感激他的恩德,那就该做些事,以表达她的感激,回报他的恩典。臣子们向他跪谢恩典时,都说“肝脑涂地丶万死不辞”,他又没要慕晚为他肝脑涂地,只是要她帮忙治疗他的隐疾而已,这不仅是他个人私事,亦事关晟朝传承丶江山社稷,慕晚本是晟朝子民,合该晟朝社稷出份力。

诸多思绪交杂皇帝心头,又像要将他心中搅得一片混乱,皇帝不想再陷入无用的混乱里,他撇开一切杂绪,此时此刻,只想顺着本心而为。他的本心……皇帝伸手擡起慕晚雪白的下颌,令她仰起脸来看他。

女子被迫将头擡起,但乌黑的眼睫仍颤颤地垂着,似是不敢正眼看他。微颤着的乌秀眼睫,浓密纤长,像被雨打湿的蝴蝶在瑟瑟颤抖,她的身子也在微微发抖,像有无尽的恐惧,在她心中汹涌叠起,她因恐惧死死地抿咬着红唇一角,将本就绮丽的菱唇,咬如熟透的樱果,鲜嫩欲破,红艳欲滴。

皇帝捧着慕晚的双颊,深深地吻了下去,他早就想这麽做,早在梧桐院中,见她唇上微微染血,若樱桃颜色殷红鲜亮时。他早想采撷,早想尝尝她的滋味,看是否如他所想象的味道甘美,而今亲身尝之,其中幽香美妙,远远胜过他的想象。

原来女子的朱唇,是这般甘香甜美,娇嫩柔滑,人生中的第一次吻唇,令皇帝如痴如醉,他不知他所采撷到的美妙滋味,是来自完全清白无辜的慕晚,还是因为他心理隐疾扭曲作祟,将他对蛇蝎女子厌恶痛恨,转为亲近沉迷。他只是无法自拔地沉醉其中,想要沉醉到幽香的最深处,想要品撷更多更多,甚至不甘寂寞,意欲诱引她与他在幽香中交缠共舞。

慕晚已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身心骇裂欲碎,完全不明白事情怎麽忽然就到这个地步。自在清宁宫初次面圣,发现皇帝就是她当年捡到的男子後,她拟想过将来种种可能,也许皇帝不会发现她就是那歹毒女子,她可以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平安活着,又也许皇帝发现了,而後天子一怒,将她千刀万剐,她身边人也要因此受到连累。

慕晚拟想过许多种可能,没有一种是眼下这样,怎会这样……皇帝说他有难以亲近女子的怪疾,却可以亲近触碰她,是因为她当年犯下的罪行,使他有了这种怪病吗……皇帝要她给他做药治病,他要她怎麽做,就像眼下这般吗……

可是……可是她是谢疏临的妻子,她深爱着谢疏临。曾经心中毫无男女之情时,她可以为了保全自己,毫无廉耻地和一个捡来的陌生男子,做男女间最亲密的事,但现在她心中有了情爱,她与谢疏临是彼此的唯一,她只愿被谢疏临触碰,她不愿做任何对不起谢疏临丶会使谢疏临伤心的事情。

但她挣不开皇帝的压制,不仅无力挣开分毫,连细弱的呼吸都像要被侵吞殆尽,皇帝钳制她的力气,像要将她掐断揉碎,紧密烫热的层层碾压,不仅碾压在她唇齿间,将她的心也碾得粉碎。无力的羞耻绝望情急下,慕晚眸中不由漫出泪水,她此时一切都身不由己,唯能自主的事,只是因恐惧绝望落下泪来。

皇帝忽然感知到某种湿意,温凉地映贴着他的脸颊。他微微擡头,望见了慕晚滢润的泪眸,望见晶莹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无声地划过她的脸颊,落在她衣襟上。

她很害怕,泪眸中满是羞耻恐惧与绝望,她的身体在发抖,她眸中的泪光亦在颤颤发抖,无声地向他卑微恳求,求请他放过她。

她只是慕晚,还是同时又是密室中那个蛇蝎女子,她此刻的孱弱惧怕,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不过就想了片刻,皇帝就不愿再深想,他此时无暇空想那些,他的心只想叫他俯身,再度亲吻上她的面庞。

然而皇帝再度俯身时,舫外却有陈祯的声音响起,结结巴巴地道:“陛……陛下……已是酉初了,离飞云楼开宴,就剩半个时辰了,您得亲自去永寿宫,迎请太皇太後到飞云楼……”

陈祯虽不敢打搅圣上的“好事”,但也不得不打搅,已是日暮了,若是入夜开宴时,宴上人人都在,唯独少了圣上和慕晚,使得衆人遐想翩翩,那可真是要出事了。

陈祯忐忑地等在画舫垂帘外,等了约半盏茶时间,都等不到圣上出来,准备大着胆子,再高声提醒一回时,忽听见帘内圣上吩咐道:“送盆清水并梳栉过来。”

不知舫内这会儿是何情况,陈祯也不敢叫旁人入内,在弟子手脚麻利地将梳栉等物送来後,他伸手接过,打起帘拢,欲亲自捧送入内。

陈祯恭步走进舫中,见圣上就站在屏风前的小榻边,而慕晚慕夫人,则背着身坐在榻上,正擡手拢紧略显凌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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