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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第3页)

哪里会疼呢,谢疏临道:“甘之如饴。”顿了顿,又在枕边问慕晚,“昨晚……昨晚我有让你不舒服吗……有……弄疼你吗?”

谢疏临此前虽未有过男女之事,但也懂得一些,知道女子初夜会痛,知道女子遭受粗暴对待会痛。慕晚虽早成过亲,不会有初夜之痛,可他昨夜实在忘情,尽管极力自控还是情难自抑,不知有无使她感到粗暴,有无使她身体受到伤害。

谢疏临心中忐忑,听慕晚在沉默片刻後,轻轻地说了一个“疼”字,立时十分懊悔自责。他握着慕晚的肩臂,悔急地不知能说什麽,不知如何是好时,又听慕晚轻轻地笑了一声,“你压到我头发了,有点疼。”

暗色里看不清楚,谢疏临急忙坐起,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捞拾慕晚的长发,也不知自己到底压到哪丝哪缕了。慕晚也坐起身来,将长发捋到一边肩侧,靠上前,轻轻啄着谢疏临的唇道:“就只是刚才头发被压得有点疼而已,昨夜……昨夜很好。”

犹未穿衣,幽迷天色中的亲密接触,令人血气上涌。慕晚感觉到了,轻笑着打趣谢疏临,“怎的这般轻浮”,谢疏临低声回答她的话道:“是轻浮,但也是情之所至。”

记得一次与谢疏临花前月下饮酒时,她喝多了,心念摇荡之下,情不自禁地搂吻谢疏临,还是谢疏临较能自持,虽然同样饮了不少酒,但不仅没有醉出任何失礼之举,还能保持冷静,阻止她做更加失礼的事。

那时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後,自己都羞红了脸,轻声问谢疏临是否会觉得她行止轻浮。谢疏临却说不是轻浮,而是情之所至,她就问谢疏临,他怎麽没有情之所至的表现,谢疏临沉默不语,只是脸颊在月色下似也有点红,她这才从谢疏临似乎不甚自然的坐姿中,注意到他那情之所至的表现,就像现在一样。

“天快亮了。”慕晚轻道。

谢疏临低低“嗯”了一声。

“要早起,给父亲母亲请安的。”慕晚又轻道。

谢疏临又低低“嗯”了一声。

却最终还是倒在了红绡软帐中,在天公放晓丶世人苏醒之前,于浮生中贪欢片时。渐渐,晨光熹微,安静如海的紫宸宫中,亦有些许动静,皇帝在御榻上缓缓睁眼,像是清醒了,又像还沉在迷乱诡谲而又春光无限的梦境里。

在目望虚空许久後,皇帝方坐起身来,他感觉头疼欲裂,不知是因昨夜喝了太多酒,还是因昨夜那场混乱的梦境。目光下垂时,他望见了右手上包扎的帕子,帕上绣着一丛兰草丶两只飞蝶,蝶绕兰飞,翩跹相随。

皇帝将这帕子扯下,就扔到了榻边地上,自己也趿鞋下榻,大声吩咐内官进来伺候盥洗更衣。被服侍着穿上龙袍时,皇帝瞥见有小太监将地上那方帕子拾起,但又不知该怎麽处理,悄悄用目光征询总管陈祯。

陈祯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是猜测这方帕子有可能来自慕晚——圣上的表嫂。他想硬着头皮请示圣上,这帕子到底是扔是收,但刚要开口,圣上已大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像就要出门上朝。

“先洗净收着吧。”陈祯轻声朝小弟子吩咐了一句,赶紧追在圣上身後,随辇伺候圣上到清晏殿御朝。

晟朝官员婚假有九日,谢疏临在婚前为准备婚礼诸事,已休了四日,在婚後犹有五日假期,无需上朝入值。晨起梳洗更衣後,谢疏临与妻子慕晚,同至父母所居的澹怀堂,预备给父亲母亲请安,却见阿沅也在堂中,正在母亲陪伴下,用一碗杏酪甜粥。

接受儿子儿媳行礼时,谢夫人看见他们夫妻面上有诧异之色,立即起身抱怨道:“这孩子昨天夜里非要黏着我,让走也不走。”又像十分不耐烦道:“你们快将他领走吧,闹了我一晚上,让我睡都睡不好。”

慕晚忙将阿沅唤到身边,轻声问他:“你昨晚没和云姨一起吗?怎睡在祖母这里?你有吵着祖母吗?”

“我没有吵闹”,阿沅道,“昨晚是祖父一直在吵闹,叽里呱啦说了许多听不懂的话,就像是在发酒疯。”

谢循宿醉起来,也是头疼,才忍着身体不适丶穿好衣裳从内室走出,就听到这麽一句,登时没好气道:“胡讲什麽,怎麽这样没家教!”

慕晚不能在新婚首日就顶撞公公,只能当没听见这样没好气的一句,如仪弯身给公公请安,倒是谢疏临在旁为阿沅说话道:“阿沅这孩子性情直率,说话也是,父亲莫放在心上。”

谢疏临知道父亲昨夜定是因为心情太差才会喝得宿醉,他心怀愧疚,关心父亲,询问父亲是否要用一碗葛花汤,以消补解酒,但谢循同样对儿子没好气道:“要敬茶就敬,敬完就走,啰嗦什麽,一堆人堵在这儿,吵得我头疼。”

然谢循没好气的话音刚落,那小孩就蹬蹬地跑到了他面前,仰着小脸问道:“祖父,您头很疼吗?”

谢循还不习惯有这麽个孙子,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孙子,他冷着脸,还没说出第三句没好气的话时,又听这小孩脆生生地道:“祖父,我可以帮您按按头,按按头就没那麽疼了。”

谢循不想搭理小孩,可小孩却很执着,“祖父,我给您按按吧,我按得很好的,昨晚我给您按过,按着按着您就睡着了,不吵闹了,睡得可香了。”

谢循昨晚喝得大醉,根本不知道都发生了什麽,一愣後看向妻子,见妻子对他道:“昨晚阿沅陪着我照顾你,是有帮你按摩头部,按得……还挺有模有样的。”

谢循对望着小孩清澈明亮的双眸,胸腔中躁郁之气堵在那里无处发泄,闷了半晌,冷哼一声道:“怪不得我早起这样头疼,原是叫你给按的。”

阿沅瞪大双眼,“不是这样的!”他要为自己大声辩驳,但娘亲搂住了他,让他不要再说了,乖乖给祖父请安。

阿沅听娘亲的话,低下头乖乖给祖父请安行礼,但在心里想,他以後再也不给祖父按头了,求他他也不按,哼!

侍女将茶端来後,谢夫人坐在丈夫身边,与丈夫共同接受了儿媳敬茶。谢夫人还有许多话想跟儿媳说,但谢循草草喝了口茶後,就朝儿子儿媳摆摆手道:“走吧,把那小孩也带走。”

谢疏临未走,仍定在父亲身前道:“儿子还有件事要告诉父亲,昨夜陛下来过,来喝儿子的喜酒。”虽然陛下早就走了,但御驾曾驾临府上这样的大事,他必须告诉昨夜醉酒不知的父亲。

谢循听得一惊,但心中又旋即浮起恼怒。儿子说这话,一方面是告诉他这件大事,另一方面也是在提醒他,谢家这桩婚事是圣上亲自赐婚,甚至圣上昨夜还来喝了喜酒,慕晚还有她那儿子宋沅,都是圣上认可的人,圣上都认可的人,他这老头子哪来的资格挑刺,又怎能随便对她们发脾气,儿子是在隐晦地提醒甚至要求他,对他的儿媳孙子态度好一些。

谢循心里憋屈,但有火也不能发,只能端起未喝完的茶,连带着满心的恼火,咕咚咕咚往下咽,在心中长吁短叹。

谢夫人倒没似丈夫想那麽多,只是想着昨夜圣上来喝喜酒,却除了儿子没人知道,宴上的珍馐海味,圣上一口都没吃到,就和儿子空喝了许多酒,谢家也太招待不周。

谢夫人就想着,要不再请圣上来家里用宴,盛情款待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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