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晴。
陆归弘穿戴整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英俊深邃的五官神色平和,剑眉入鬓,一如往常冷峻。
仿佛昨日的失控只是一场幻觉和梦。
陆归弘视线看向空荡的座椅,问崔姨还没去叫人下来吃早餐吗?
崔姨放下碗筷,忙中回答道:“叫了的啊,有可能没听见?我再上去看看。”
陆归弘制止崔姨:“不用了,我去。”
陆归弘来到少年卧室门前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里面没有动静,他伸手开门进去了。
陆归弘一眼看见躺在床铺中央的少年。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垂眸,少年脸颊通红,睫毛颤颤巍巍的,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铺中,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陆归弘凑近,伸手探了探少年的体温,很烫。
发热了。
陆归弘眉头紧锁,眼眸盯着少年,无奈又烦闷。
昨天什么也没做,明明已经很注意了,却还是发热了。
男人给白远钟拨了个电话,“来一下。”
乌椿和身体很热,头很晕,意识沉浮中恍惚的感觉好像有人在他旁边说话。
嗡嗡的,有点吵……
少年皱眉,嘴角下撇,眼尾泛红,睫毛湿哒哒的,一脸的委屈样子。
“呜……”乌椿和不自觉发出一声呜咽。
陆归弘与白远钟谈话的声音顿住,两人一齐看向床上的少年。
乌椿和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一般生病的人面色都不太好,但他就算热汗打湿了鬓角,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也丝毫不狼狈,反而因为这张秀美的脸而使得他多了一份脆弱的美感。
现在委屈起来又变得可怜可爱。
陆归弘眼眸闪烁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少年的手背安抚了一下,等回头看到白远钟还在盯着少年不动不禁皱眉,走到他面前挡住视线,低声说道:“出去说。”
白远钟被挡住视线,他看了看男人冷峻的神情,叹了口气。
小气,看一下都不行。
白远钟无奈摆手,跟着陆归弘走出卧室。
等两人出来后,白远钟继续说刚刚没说完的医嘱。
陆归弘时不时应声,没有丝毫不耐。
白远钟说完后,眼中带着意味深长,调侃道:“啧,你昨日真的什么也没做?”
陆归弘瞥了他一眼,“没有。”
“那有的你忍了,这位乌少爷的身体这么差,沾了一点药疏导出来本来什么事都没有,但他这都能发热……”白远钟同情,“要是真枪实弹那可不知道得烧几天。”
陆归弘不置可否。
他没有那么禽兽。
“你开的调理身子的药方要喝多久?”陆归弘下一秒便问。
白远钟擦了擦不存在的汗:“……”
“先不吃,等他烧退了我再来看看。”
……
乌椿和醒来时,是先听到翻阅书籍或是文件的声音。
他的额头处盖着毛巾,凉凉的很舒服,身体也很清爽,一点也不粘稠。
他转头看到了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垂眸翻阅文件的男人,声音沙哑,“先生……”
陆归弘动作一顿,抬眸看到他醒了,对上少年病态的面孔,他皱眉,“还不舒服吗?”
天色已晚,从早上到现在,乌椿和昏睡了很久,打点滴也没用。
白远钟说应该是那个春药的作用,少年体弱,排斥这种药物。
乌椿和眨了眨眼,回答道:“好多了。”
但还在发热,而且眉眼间蔫蔫的。看着就是不舒服。
陆归弘眉目间沾染了几分戾气。
“给你下药的人还关在警局,那位林笛你想怎么处理?”陆归弘把文件放下,轻声和少年说话。
乌椿和本来脑袋还浆糊一样,听到男人说起昨天的事,又不禁回想起对方帮他疏解……
乌椿和眼眸水润润,声音细若游丝,有些磕巴的问:“他,他怎么了吗?”
直到目前为止,乌椿和还不清楚昨天咖啡馆发生的具体情况,他只知道咖啡被下了药,看到许助理还有林笛和那个下药的人在对峙……
所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