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羽听明白了,这是不喜欢他穿太烧录视频,他以为她喜欢他穿的少,迟羽转身把上衣丢在洗衣篓内。
他指了床上铺的几件裤子:“那你说穿哪套出去约会?”
“不拍视频了?”白有仪疑惑。
迟羽抱着手臂,背对着窗户,腰身斜倚着书桌,状似不开心地说:“没心情。你又不喜欢,我拍来干嘛?”
“……”白有仪指了指一条灰色的运动短裤,“这件很不错,和我是情侣装。”
“少撩我。”迟羽忿忿说。
刚才还不要他穿太烧,这会让他穿灰色短裤。
迟羽记得好几个男粉丝对他男人的战袍必是灰色运动裤,谁穿谁知道,显大小。
迟羽怀疑,保安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故意指了一件最厉害的裤子出来。他问过白有仪的感情经历,感觉她手上过了不少男人。
但他只有白有仪。
迟羽还没去卫生间换短裤,白有仪便想起布置给迟羽的家教作业,她一问迟羽,迟羽便愣了。
忙着弄穿搭,根本没关注今日的股市。
白有仪虚拍桌面,教训:“不听老师的话,今天要惩罚你。”
迟羽倏地立正,胆怯地抚摸上他的脸颊。
这几日不敢出门,白有仪一上课,就咬他脸,脸上有好些个牙印。好在拍视频会美颜,显示不出牙印。
迟羽将脸凑近:“咬吧。别咬我太痛,上一次就不舒服,咬轻一点,我就舒服。”
白有仪只是想逗弄迟羽,她激动地搓搓手掌,像期待推开一扇崭新的门。
猛地,她抱住迟羽的腰,用手臂去丈量迟羽腰身的尺寸。
迟羽面对面坐在白有仪腿上,有些尴尬,他年轻气盛,反应像引线点燃般迅,白有仪却不知情,将手臂越收越紧。
“你瘦了。”白有仪说,“比起我那次给你擦药,你现在结实多了。”
迟羽极力往后躲,不想碰上白有仪,大腿绷紧得颤抖,但白有仪的肚皮快碰到他了,他不想很龌龊地打扰她们两人的氛围,可是好难受。
迟羽说不出一个字,白有仪感觉自己很享受这种掌控,迟羽在她的手臂下不能动弹,僵直得像只面临猛禽捕捉假死在利爪下的雏鸟。
“迟羽,别怕,我不会做什么。”白有仪安慰着,她摸了摸迟羽的腹肌,“男孩子还是不要穿露脐背心,胃部会着凉。”
白有仪的手往上抚摸。
“不让摸的话,可以说暂停。”白有仪温柔道。
迟羽仰起头,变得支支吾吾,“没、没有。你……摸。我、我都可以。”
迟羽没事的,他小声在心里说保安妹你千万不要尊重我。
迟羽垂下头,将脑袋埋进白有仪的秀间深嗅,今日她披了中长的黑,香浓郁,黑像密云铺满迟羽的脸颊。迟羽沉浸在云朵里,他不自觉佝偻着身形,想要窝进白有仪的怀里轻蹭。
以为会生什么,比如被白有仪推上书桌,她不顾他的推攘呼喊,摘下助听器,丢向地毯。
他的背脊以难堪的弧度抵进桌案,像只熟虾似的频繁弓起,白有仪奇上来,懵懵懂懂间,迟羽失去自己,被身下的书页硌得生疼。
结果什么都没有生。
白有仪在用脑袋咚咚撞大墙似的撞迟羽的胸膛,迟羽郁闷地双手夹住白有仪的脸,忍耐不住,低下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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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邈攥紧拳头,真想一拳打在那野男人的脸蛋,扣烂他亲白有仪的嘴。
他在迟羽别墅对街的草丛里躲着,高大身躯蹲进常绿灌木丛背后,景邈蜷缩手脚,拼命缩小他的存在感。
景邈觉得他有时像丑角,总有几个瞬间,他在自己无暇矜洁的人生里面丑态百出。
第一次被白有仪带进圆形运动场的换衣间,关上门,遭到女生气愤的强吻和侮辱,但可耻地抱住女生,现自己原来对她喜欢得要命,哪怕是惹她生气,也要她眼里有自己的身影。
浑身一塌糊涂之后,他清醒地将肩背贴在肮脏墙壁,面临她的嘲笑。
羞得想死掉。
白有仪那年和他分手,他哭得涕泗横流,祈求女人不要同他分手,伤心到要跳河,也无人问津,没有一个女人怜惜地擦干他的眼泪,抱住他的腰身,埋进他的胸膛哄他:“不哭了,我再也不提分手。”
可她万分狠心,让多年期盼婚姻的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哗众取宠。
现在他依然荒谬,躲在绿化背后,失去自己的仪态,像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男人。
他眼睁睁看着女人抱住年轻男人的腰身,被卷毛狗野男人拥吻,二人唇齿相依的这一幕,景邈觉得他滑稽到
了极致。
他偷看过白有仪的值班表,知道她今日休假,特意问候她今天要不要陪侍。
白有仪是怎么同他说的,有新爱好了,要去钓鱼。
是啊,她在钓鱼。
呵呵。
那时景邈第六感作,直觉不对,想起了很多小三哥,宋青熙,卷毛狗,还有玩户外的男大学生,偶尔让白有仪教他炒股的学弟,股市水友群里自称是白有仪男粉嗲撩她的烧货,以及……白有仪说再也不用他去送饭。
景邈觉得白有仪不能够将他抛下,遇上她,被她按进换衣间,弄完之后他便腐烂了,腐烂到只有靠近白有仪身边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