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言抵着食指咳嗽了几下,刚吃了药现在困意上头,躺下紧了紧被子,“我再睡会,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
这毕竟是她的家事乔屿也不好再说什麽,只能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乔屿走後秦不言又接着睡觉,一直睡到下午五点才醒,困顿的睁开眼,给自己量了量体温。
37。6°C,还是有点低烧。
脑袋倒是不怎麽晕了,就是腿酸软的不行,浑身软绵绵的,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凉水入喉,像吞刀子似的割得慌。
强忍着喝了几口,拉着疲惫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看。
乔屿问她退烧了吗,不想让她担心,回了句退了。
消息刚一发过去那边马上弹出一个电话,接通後乔屿就火急火燎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不言皱眉,忍着刺痛回:“怎麽了?”
“刚才你女朋友给你打电话你没接,给小周打也没接,她就给我打电话问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麽,我一时不慎给说漏嘴了,她现在估计已经快到了。”
秦不言扶额,叹了口气,本来不想让她担心就没打算告诉她,最终还是让她着急了。
安抚了乔屿几句,挂了电话去浴室洗了个澡,对着镜子照了照。
脸已经不肿了,除了有点苍白之外剩下的还好。刚才睡了一身汗,又换了身干净的睡衣,等一切收拾好後裹着毯子蜷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人来。
可能是生了病的人格外脆弱,虽然嘴上说着不想让她担心,可得知她要来後,心中还是翻涌起抑制不住的期待和思念。
门那边传来解锁的声音,秦不言还未来得及站起来便撞入一个清冽的怀抱。
带着凉爽的晚风和那股幽幽的药香,风尘仆仆地来到她面前,将她拥入怀中。
是她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味道。
林京墨低头,手掌覆上她的额头,然後又用手背抵着她的脖子,说出了见面後的第一句话:“张嘴。”
秦不言听话地张开嘴,她轻轻掰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见到里面的情况後原本就皱着的眉更紧了,像一座小山丘一样。
“吃药了吗?”
秦不言就势把脸颊塞到了她手里,凉凉的,很舒服。
“中午吃的。”
嗓子这麽哑?林京墨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怎麽不告诉我。”
“怕你担心。”
“吃饭了吗?”
“没有。”
林京墨没在说什麽,脱下风衣挂到架子上,进到厨房打算煮碗面。
秦不言亦步亦趋地跟在後面,从身後抱住她,脑袋无力的搁到她肩上。
“你是不是生气了。”语气虚弱。
“没有。”林京墨盯着锅里的面条,并没有回头看她。
“骗人,你就是生气了。是在怪我没告诉你吗?”
“我没生气。”
是心疼。
刚进门时看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蜷缩在沙发的角落,空荡荡的房子衬的人特别渺小,脸色苍白到极致,见到她後还牵起嘴角笑了笑。
林京墨想如果她没来的话秦不言是不是就会一直这样强撑下去,谁也不告诉,等病好後再玩笑似的对她说不想让她担心才不告诉她。
“那我知道了,你心疼我了对不起。”秦不言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闷闷地笑,热气洒在耳廓,笑了一会才擡起来看她,轻轻把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後。
“一见到你,我的病就像好了一样,哪都不疼了。”秦不言轻声细雨地安慰,殊不知这话配上她苍白的脸一点信服力也没有。
林京墨心都快化成一滩水了,心疼的不行,摸了摸她的头发,亲了亲发丝,捧着她的脸道:“你先去桌子上坐一会,面马上就煮好了。”
“你再亲亲我。”秦不言弯着眼睛索吻。
没深吻,林京墨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柔声说:“好了,先去坐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