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翁得利的前提是鹬蚌相争,若从未相争,如何得利呢?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赢家为谁还未可知。
英武侯府。
老管家踉踉跄跄着撞开了紧闭的院门,“噗通”一声跪在青石砖上。
萧夫人正在给佛龛添灯油,琉璃盏突然在掌心炸开,滚烫的蜡泪在手背上烫出红痕。
织金裙摆扫过地上的碎瓷,“何事?”
“猎场传来消息,三公子遇刺生死不明。”
指尖微颤,停顿半刻复又恢复平静,似是燕过无痕,“侯爷可有事?”
“侯爷与二公子安然无恙,唯独三公子.”
“既然侯爷与二公子无恙,那便退下吧。”
老管家还想说些什么,萧夫人身侧的嬷嬷已经跨过门槛,来到老管家跟前,“李管家,夫人身体不好,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要禀报了。”
想着萧夫人对萧野的态度,老管家终是无奈离去。
虎毒尚不食子。
夫人如何就能对她十月怀胎的孩子如此狠心呢?
竟是一句关心的话语也无,也是可怜了三公子。
“砰!”
嬷嬷刚闭上院门,就听见房间内传来一声震响,心急火燎进门,“夫人!”
萧夫人跌坐在地上,周围是散落的瓷器,她的掌心撑着,一丝丝血迹蔓延开来,双眼似乎失去了焦点,像是被剥离了生机与活力,黯淡无光。
“夫人,你别担心,三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他定会平安归来的。”嬷嬷将萧夫人从地上扶起,一脸心疼,找出工具为她一一挑去没入掌心的碎瓷。
膏药的触感让萧夫人回神,空洞的双眼逐渐有了光亮,“嬷嬷,我该高兴的,为何我这里会泛着酸楚。”她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泪眼汪汪,无措的询问道。
“夫人,三公子终究是你的孩子,你这些年自我折磨又是何苦呢?”嬷嬷长叹一气。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这个做母亲的终究对孩子有一丝的温情。
只是她将自己困在自己的一方小世界中,任由情绪左右行为,一次又一次掐断母子之间的联系。
周涛与萧桉带着人在悬崖下寻了大半天,始终不曾发现蛛丝马迹。
昨夜的一场大雪将所有的痕迹都隐藏了去,为他们的寻人工作增添了不少难度。
“找到了!”长安大喊一声。
周遭的人全都围了上去。
长安埋在雪地里,双手不停的扒拉着,一枚精美的玉扳指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上,他一喜,“这是我们世子的东西,他一定来过这里。”
周涛大喜过望,立刻吩咐道:“所有人分散开,排查方圆十里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