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爱意消失殆尽,她对沈寒年没有任何想法。
钱纭的话根本蛊惑不了她。
只是姜云宁没想到,爷爷的去世居然和左望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狠狞,她故作一惊,浑身开始颤抖哆嗦起来。
“妈,我……我……可是……寒年……她是寒年最在意的人。”
“我……我不敢!”
“我不想被……被送出国!”
声音哽咽,吓的脸色苍白。
姜云宁一股脑的把文件塞回钱纭怀里。
钱纭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休想!
姜云宁似乎怕极了,苍白的脸上全是泪珠,她整个人缩坐在角落里,瑟瑟抖的环抱住肩膀。
眼泪大滴大滴砸落在她手臂。
这次的事对她似乎影响很大。
钱纭深深看了她几眼,她这样子不像是装的。
估计是真被沈寒年吓着了。
而且老爷子去世,她没了靠山,被吓成这样也正常。
钱纭沉着脸,把文件重新塞进她手里,声音缓和了很多。
“云宁,妈也不求你做什么,你只要帮这些东西交给寒年就行。”
她想用姜云宁去试探沈寒年的态度。
姜云宁攥紧文件,好一会儿才为难的点了点头,“好……好吧!”
车子停在了老宅门口。
老宅里挂满了白幡。
姜云宁心情沉重。
她给老爷子的牌位上了香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这才重新看向钱纭给她的文件。
上面全是关于左望舒在国外的事。
突然,她眸光一窒,视线死死盯着一张照片。
只见照片上,有一道她很熟悉的身影。
“云慈?”
姜云宁不信邪,立马拿着照片走到窗边,仔细看了起来。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轮廓,熟悉的笑容……
一切都那么熟悉。
姜云宁不会认错,合照里的人就是姜云慈。
那个本该在医院里气息奄奄的姜云慈,现在笑容满面的站在左望舒身边。
“你有没有想过,姜云慈连同姜家人一块骗你?”
“伦敦大大小小的医院,没有一个患者叫姜云慈……”
江南一枝花的声音不断盘旋在她脑海里。
姜云宁手指骤然收紧,照片险些被她扯烂。
合照。
以及那天在沈氏看到那个酷似姜云慈的背影。
所有的一切都在验证江南一枝花的话。
姜云慈联合姜父,姜母在骗她。
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