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哈哈,这个就算了吧,用科学的方式解释也太奇怪了。我木着脸,总觉得更加微妙了呢。
算了,我放弃了,果然我的脑子不适合去想这些东西。
我对老道说:“虽然可能性不小,但隔壁的鹤妖,也许是我的朋友。你说,云水河的水能把白虎岭淹了吗?”
老道:……
“娘娘!万万不可!”
“哦,不能淹是吧。那火烧呢?”
老道:……
“娘娘——!就算您的友人如今占山为王,为非作歹,但山中亦有人家,草木皆有灵,飞禽走兽亦有单纯者,若冒然水淹或火烧白虎岭,那也有损您的功德!”
老道像死谏的大臣,而我像一个昏君。
哦,原来我亦有当昏君的潜质。
我摆摆手,“开玩笑而已,你不要那么认真。”
老道的眼里摆明了不信。一旁的锦娘见老道情绪过分激动,便将怀里的婴儿还给了五娘。在我的要求下,五娘终于剪断了她和婴儿之间的脐带。没办法,实在太渗人……太渗鱼了。
“道长怎么了?”锦娘问我。
我说:“可能年纪大了吧,情绪有些不稳定。”
老道看向我的表情越来越复杂,总觉得先前形象彻底被颠覆了。
当然,这种事情无所谓。
本身我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
自从知道隔壁住着我的友人,还是和山大王友人,我想见它的心情就无比热切。
就像在国外见到老乡。
当然在国外见到老乡不一定两眼泪汪汪,也有可能背后放一枪。同理所得,我和鹤也不一定泪汪汪地拥抱在一起,也有可能他把我吞入肚子。但我现在化了一般半人,它吞起来可能有点费劲。
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见它一面。好歹我俩都是乾元山来的。
只是该怎么见,倒是成了一个难题。
在我考虑这个问题的同时,云水河的参观者也突然多了起来,每天热闹得像是菜市场。
河仙庙的建址是距离云水河一百米左右的平缓的坡上。古代建一座庙得按年来,但河仙庙是一座小庙,是一座只有一间殿的小庙。老道说,未免遭嫉恨,一座不那么精致的小庙足以,以后每年都修复一下便可。所以时间上来说九九八十一天虽然也很勉强,但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这都玄幻世界了,就不要用常理去计算时间。再说了,时间紧促就是为了督促周家。
前几天不是刮风下雨嘛,就有人在还未建成的河仙庙里避雨。虽然屋顶还没封好,但避雨也是绰绰有余的。据当事人所说,他就是因为在河仙庙里度过了一夜,才逃脱一劫。原是归家的那条路上倒了许多树,倘若他昨晚执意归家,那么他有可能会被倒下的树砸到。所以他觉得是云水娘娘显灵,救了他一命。
因此他第三天带着家人来到云水河边,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而后一抛,一枚铜钱扔进了云水河中。临走前还不忘道:多谢娘娘保佑!
我:……
看着掌心的铜钱,我的心情十分复杂。
这种玄而又玄的事实在不好说,毕竟没有如果。如果是我的话,恐怕也会选择玄学。
因有他的先例在,县上的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有钱的扔铜钱,没钱的扔路边采的野花编的花环。
花环还挺漂亮的。
其实到这里,我觉得这事有人在推波助澜了。
很大可能就是老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