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一下,”贺闲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手指还固执地捏着衣角不放:“又不是没看过……”
“这特麽性质是一样的吗!?”听到这句话闻榭一直有些耳红,压低声音打断他。
以前住一间宿舍,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是交往关系,而且还有之前在酒店那裆子事,早就看光了,但这两个根本不是一个性质的吧!
贺闲俯下身,在闻榭脸颊上的小痣处吻了一下,很快就离开了,仿佛蜻蜓点水般:“就看下恢复得怎麽样了,不做什麽。”
闻榭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了咬唇:“什麽不做什麽?你以为我想到哪去了?”
不等贺闲说话,他又继续补充道:“你以为谁跟你一样脑子里尽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贺闲听见这话轻笑了一声,嘴角的那块结的血痂格外显眼,指腹磨了磨那颗痣,声音有些沙哑:“你这样说得我好想欲求不满一样,我似乎没拉着你做什麽吧?”
闻榭刚想说谁在度假村酒店里来感觉的,但突然反应过来他们似乎想的并不是同一个,一时有些语塞,耳尖瞬间燃了起来。
“嗯?”贺闲瞧见他这副样子挑了挑眉,手搭在他腰上,轻轻按了一下。
身下的人被这一按弄得浑身一颤,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闻榭移开目光,有些不太敢继续看他,但又怕他这样他又会口无遮拦说出什麽话来,立马开口道:“看看看!”
又不是没让看过,这总比跟他说荤话好。
贺闲毫不意外,直起身。闻榭捏着自己衣服一角往上掀起一点,在刚好露出那一小块疤的地方停住了。
他皮肤很白,腰偏细但看起来并不瘦弱,线条流畅。伤疤恢复得很好,白皙的皮肤上只有浅浅的一条印,不仔细凑近看根本看不见。
贺闲的指尖轻轻描摹着疤痕的轮廓,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你特麽别太得寸进尺……”闻榭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耳尖烧得发烫。他下意识想躲,却被贺闲另一只手牢牢扣住。
“还有其他伤没有?”
闻榭愣个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看完了没?看完了就睡……”
“其他的伤得严不严重?”贺闲的声音打断了他。
他擡起头,贺闲脸上哪有刚才跟他闹着要扯衣服的笑意,眼眸深邃暗得吓人,他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缓缓开口道:“你别这样,没那麽严重,我早习惯了,根本没什麽……嘶——”
贺闲指尖忽然加重了一点力道按在他腰腹上,闻榭猝不及防倒吸一口气:“贺闲!”
“习惯了?为什麽把这些形容得像小事一样?”贺闲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这些对于我来说已经过去了。”闻榭缓缓呼出一口气,擡眸,看向贺闲的眼睛,“贺闲,他们两个已经进去了,我不想再去抓着那些不放,我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过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它已经实现了。别问了,好不好?”
贺闲没有说话,他们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过了不知道多久,贺闲俯下身,轻轻吻上他的唇。
“好。是我没有考虑到。”
随後,他伸手关掉了灯,翻身背对着闻榭:“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