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垂净愠!”
书风瑭一边走一边喊他。
少年的步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接把书风瑭落在後面一大截。
这家夥腿够长,一步顶书风瑭好几步,书风瑭踩着雪地靴,感觉脚底下就快要冒火星子了。
书风瑭回到堂屋门口的时候垂净愠已经到堂屋里,来不及脱鞋就要去找垂净愠说话,垂净愠一扭头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把房间门摔上了。
她只好作罢,姗姗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垂净愠看起来好像特别生气,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这家夥,又开始发疯起来。书风瑭在想他为什麽大晚上会出现在超市那里?
等到洗漱完坐到床上,掏出手机,才发现自己自己的微信上面有垂净愠发来的消息和打来的电话,还打了好几个!结果自己都没有听到。
突然又想起来,自己中午答应了那家夥,要晚上要一起去超市旁边那家小店吃饭的,完蛋了,只想着逛庙会了,她竟然忘的一干二净。
啊啊啊啊啊~书风瑭抱头在床上打滚。
自己这是什麽猪脑子!和今晚大舌头的纪画有什麽区别!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书风瑭准备了早餐去敲垂净愠的门,想要跟他道歉。
就听到门内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没事不要见面。”
书风瑭自己吃完了早餐,她给垂净愠发了消息道歉。
【垂净愠,对不起!】
【我忘了昨晚要一起吃饭。】
【你想吃什麽我们再一起去。】
无人回复。
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解放前,进入冰点。
书风瑭郁郁寡欢的去超市买了一大捆卫生纸,年前只顾着囤年货了,没有囤日用品,这会儿都用光了。
书风瑭抱着卫生纸从超市出来,经过旁边的小店。
“瑭瑭,你昨天晚上没回来啊?”
出摊的女人一边整理货架一边和书风瑭打招呼。
书风瑭有声无力的摇着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昨天晚上你家那个男朋友在这儿等了你一晚上呢,他没等到你啊?”
书风瑭摇摇头,懒得解释了:“龚姨,不是男朋友。”
龚姨干脆拿了把椅子坐下来,自顾自的说起来。
“你郑婶家昨天遭了贼,几只羊没了,最近不太安生。”
“我看他,可能是怕你晚上回来不放心,特意在这儿等你呢,等了很长时间了,就静静站在雪地里,我都收摊回家了,他还在等着呢。”
女人很是感慨,继续道:“这小夥子人真不错,上一次我在西岭那个陡坡车子摔了,还是他帮我扶起来,帮我把东西搬上去的呢。”
书风瑭抱着卫生纸,心事重重一边走,一边一边陷入了思考。原来他昨晚是在等自己呢,自己昨天还不明就里的说了好多。
瞬间愧疚挤满心头,书风瑭後悔的要死。
唉,也不知道那家夥感冒好点没,昨晚在雪地等那麽久……
“砰”的一声,书风瑭撞到了什麽东西。
“树!看着点路,这孩子咋回事儿~”
她听到身後的龚姨在朝着她大喊。
走路走神的後果就是会拐到沟里,撞到树上,幸好她手里抱着卫生纸,不至于和大树来个亲密接触,避免一场鼻青脸肿的灾祸。
晚上书风瑭回去的时候,垂净愠的房间依然如中午一样,人还没有回来。
打开微信,看着早上发给他的消息孤零零的待在界面里,依旧没任何回复。
书风瑭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垂净愠,你不回来了?】
【你感冒好点儿没?】
第二天清晨,书风瑭看了一眼微信,昨晚发的消息石沉大海。
已经好几天了,垂净愠那家夥微信不回,电话不接,人都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