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袖自己便是一轮月亮。
虽然不知道一开始的通信是否为巧合,也有其他的疑问,但徐怀袖大概明白,这是江屿容的陈情和自白。
坦白他潜藏的秘密,未知的一切。
徐怀袖不爱哭,心下再湿润眼睛也依旧干燥,她把精致的沉重本子放到桌子上:“其实我还有很多疑问。”
“你问吧。”真相大白之日,害羞的还是江屿容。
徐怀袖站起来,绕过凳子,绕过江屿容:“我现在最想问的,其实并不是几年前的事情。”
门被她卡哒一声关上了。
江屿容认真等着徐怀袖询问。
下一秒,徐怀袖右手一移,关上了灯。
床头水母灯只有极其幽微的环境光,人眼乍进入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
江屿容一滞。
下一秒,徐怀袖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了上来。
确实是用咬的,她另一只手攀上江屿容的肩膀,牙齿确确实实地咬在他嘴角。
深夜看不那么清,有点偏。
但徐怀袖算好了距离,直接把他推到了床上。
江屿容还是那样,虽然有些时候可以反应很快地躲开别人的攻击和突如其来的危险,但此时此刻,他永远柔和得像一抹没有支撑骨的棉花娃娃。
徐怀袖现在确实是什么都不想问了,来自遥远天际的雷暴席卷全城,雨暴烈地敲打窗户,似乎是想要一扣窗棂窥伺里面发生了什么。
江屿容这该死的长袍礼服真是难解,尤其是扣子,怎么像上了锁一样,拆完一道还有一道。因着带了祭祀的用途,比自己工作室做过的最复杂的扣子还要繁琐些。
徐怀袖的外套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套的运动罩衫,有点防晒衣的味道,就算坐着一动不动也会自动滑下去,根本不需要费一点力气。
江屿容也不帮忙,就这么躺着看着她忙。
不、他并不是全无动作,徐怀袖突然发现自己的衬衫也没了。
“……”仅剩下一件吊带的徐怀袖感到震惊。
江屿容发出闷闷的笑声。
徐怀袖不知道哪儿来的小脾气,她又咬了江屿容一口。
最后袍子还是江屿容自己解开的。
袍子下面是稍利落的内搭,即使没有外袍也依旧可以穿出门去而得体从容的类型,但这也意味着,衣服依旧很难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