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的设计师组长摇头:“人手腾不出来,实在不行不要强行招应届生了,我来联系猎头,去挖两个有经验的吧?”
徐怀袖沉重叹气:“那是下下策,你不知道现在工作有多么难找。”
其实应届生工资并不高,徐怀袖只是见多了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有点惆怅:“听说有个集团光今年一个月收到的简历就有119万份。”
“什么!119万份!”在床上爬不起来的项有情听到这句话,眼睛都在困倦中瞪圆了,坐起来重复,“119万份!”
正在此时,江屿容的电话接进来,她立刻给嘴巴上拉链。
是江屿容推过来的一份客单信息。
徐怀袖的工作室规模还不大,但可为一些有严苛需求的客人进行定制服务,也算在走精品路线,光扬的合作商有时会有一些需求但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定制,他就会推荐徐怀袖的工作室。
客户都是好客户,问题是手底下的人不够。
徐怀袖甩膀子,只好决定给给设计师们塞红包带徒弟。
“来吧,讲讲服装制版师的重要性。”她按了按眉心,把题目降为容易那一档来询问。
问得更书本客观了些,来线上面试的学生们果然答得都不错,徐怀袖悄悄舒了口气——好学生们也许在一开始不适应工作问题,但学习精神和认真考虑问题的热忱是一流的。
她开始着手给财务和人事发新增设计师带实习生有额外奖金的规定。
没办法,只能累一点老师傅了。
好在设计师们得知自己又要涨工资后大呼好耶,说还能再战一百年,甘愿加班。
等到面试过所有面试者,天已大亮,是时候起床吃早餐了。
徐怀袖顶着熊猫眼哈欠连天地往外走,在三明治店外又遇到了老熟人。
沈含昊挥着手跟她打招呼:“怀袖姐!”
遇到沈含昊不奇怪,她本来就投资这块儿,只是徐怀袖没想到几步路都是老熟人,精神不少,走过去。
沈含昊是刚到不久还没完全倒过来时差,正头疼,就出来买杯咖啡。
“头疼还喝咖啡会加重症状吧?”徐怀袖皱眉,“先吃点什么,你要看的是今天的特索西剌展吗?休息可能来不及了,填饱肚子吧。”
“忘记带褪黑素来了,”沈含昊按着额头,“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觉,又困。”
徐怀袖摇摇头:“总之别想着咖啡了,一起去买三明治吗?”
“好啊!”
沈含昊上次乌龙闹了大不快,她生怕合作失败,也没赶去找江屿容道歉,但后续合作竟然没出岔子,听负责此事的总监说,江屿容根本没多余去管合作单子。
出乌龙后沈含昊学乖,她多方查证过,结婚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拐了好几道弯才确认江屿容不仅已婚,还对妻子不错。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徐怀袖没跟江屿容说这事。
沈含昊多少是感激的,她表示:“实在太感谢怀袖姐没跟学长说这事。我有个大单要跟光扬签订,如果您说了,这事多半要黄。所以您是我恩人都不为过,要不秀结束后我请您去mudec?”
徐怀袖不大喜欢分子料理,再艺术的摆盘都不行,但这都是次要,她有点忧心于沈含昊是不是有点糊涂:“晚会结束后特索西剌这边的主办有酒会,你是不是记错了日子?不过我最近确实没时间,下次吧。”
沈含昊捂住头,又是一个不困但是就无法抑制的哈欠:“可能是有点头疼反胃,见笑了。”
徐怀袖皱眉,给沈含昊助理发消息,叫她备好感冒药,沈含昊可能感染了诺如病毒。
最近北京新一轮诺如感染者不少,不少亚健康青年和幼儿患病,江屿容亲自给她准备好速福达、藿香正气和蒙脱石散,反覆讲了几种可能的发病症状。轻微头痛和恶心,可能就是征兆。
鉴于国外就医不方便,他特地给了徐怀袖自己认识的欧洲医生的联系方式。
其实不止诺如,近期甲流也猖狂,江屿容干脆给她准备了小型药箱,连针剂、输液袋都有,就算一旦有问题,保镖能把针给她打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