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得果断了。
小姨会意:“哦~那就是还不是全无接触,对吗?”
徐怀袖撒娇:“小姨,别问了。”
“那怎么行,你们俩完全不可能同房,不是他骗婚,就是他生理上有问题,但如果是有可能同房的话,你就得准备做好措施。虽然我也不大清楚,但这些年和同事们也聊过不少,避孕方式好像挺多,体内的体外的,这发生关系前都得了解吧?”小姨去翻聊天记录,“你等着,我都转发给你,你学习一下。”
徐怀袖虚心地接受了所有记录。
小姨还没准备放过她:“等着,还有,你俩做过婚检吗?”
徐怀袖回答:“没,但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给我看了体检报告单,没有问题。”
“还挺上道,”小姨小声说,“行,你现在没有备孕计划吧?”
“没有没有。”徐怀袖赶紧回答。
小姨点点头:“有计划就告诉我,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外孙女儿外孙子——差点忘了问了,江屿容不重男轻女吧?”
“那倒没有。”徐怀袖说,“他好像不是很在乎孩子之类的问题。”
她感慨:”我看着长大的外甥女就这么结婚了,其实完全没有实感。不过他审美不错,现在有几个男生能认识这么多花的品种,那些油腔滑调男的也只知道玫瑰的几个品种用来泡姑娘而已,说明他在花的相关事业上是付出了心血的。”
徐怀袖其实不是特别清楚,只随口问过大概:“是的,好像他高中就开始在鲜花交易中心竞价起拍,花朵这一类算是个人资产。”
国际花卉中心的花卉交易类似于炒股,分分钟花价震动。以吨起步的价格在浮动差价中拉出天价差额,再转以卖出,无论是零卖还是转售,江屿容摸透竞价规则后,几乎没亏过本。
他的个人资产便是以此起家,因此很了解花卉。
但徐怀袖送他花,无论什么样子他都喜欢。他不挑店家不挑品种,花束或是插瓶都喜欢,有时可能有些品种醒花方式不太对,花朵未开便衰,江屿容还是会拿走做干花处理。
“稳定就好,之前你说婆婆对你也好,那我就放心了,”小姨哈欠,“再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听听。”
徐怀袖躺在床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相亲结束后和朋友约着吃饭,恰好店里客满了,店员就问我们能不能拼桌。好巧合啊。”
“然后呢?”
“然后我和嘉妍聊天,聊到相亲,江屿容刚好带着需要就职一类的文件,和我交换看了一下,觉得很合适,就结婚了。”
小姨沉默了一会儿:“所以,你们巧合地在在你相亲那天相遇,巧合地拼桌,巧合地都带着装有个人信息的文件,恰好你们两个对对方都很满意,恰好他是你敬仰的前辈的儿子,恰好他已经准备好了立刻结婚?”
这么多恰好,听得徐怀袖不好意思,她蹭过去:“小姨,我知道我太莽撞,但相亲市场,也不是菜市场,想买到什么菜都可以。再说,长得这么好看,摆在家里看着也赏心悦目呢。”
小姨叹气:“你呀,小时候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小孩,长大了还是这样,那孩子确实长得好看——别扯话题,我是想问,怎么这么多巧合,你不觉得奇怪吗?”
“好像是有点巧合,”徐怀袖承认,想了一会儿,最终没有把可能有暗恋对象的事告诉小姨,“难道小姨你是想说江屿容是故意的吗?但我们之前确实没见过。”
“真没见过?你再想想,你毕竟和婆婆之前作为不直属的上下级,在人家公司,没见过潜在继承人吗?”
徐怀袖真的想不起来:“真的没有,公司里也没听过关于他的什么事。也许他不在北京这边,光扬在很多城市都有分公司,再说我当时只是小员工,根本不引人注意。”
小姨一翻身:“那学生时代呢?”
“他本科p大的,研究生在斯坦福。”
“这不就结了,你们读大学的时间都差不多,”小姨打开手机搜地图,“我查查你们俩大学隔多远……坐公交都是最低档的费用,步行都能到的学校,他怎么就不可能见过你。”
小姨轻推徐怀袖一把:“你就没问过和他是不是见过?没问问他结婚图你什么?”
徐怀袖被推一下,闭眼装死。
之前当然好奇过江屿容图什么。一开始是不熟悉,江屿容也只说是两人合适,贸贸然追问几遍已经给过答案的问题,总觉得唐突人家。
后来发觉自己动心,徐怀袖又觉得近乡情更怯,反而躲避着不想问。
相处几月下来,发现他除了有疑似前暗恋对像外,竟然真的什么都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