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鞭子涂了东西,难怪她一直不要命地追我。
我尝试调动内力,发现丹田果然像是被什麽堵塞了一般,内力根本无法运转。
不能用武,那招式呢?
只要速度够快,未必没有逃生的可能。
尝试着後退两步,不动还好,一动便觉浑身无力,双脚好似踩在棉花上一般。
好霸道的毒!
扬城桑家果然名不虚传。
“常年与你们这些江湖人打交道,我还治不了你?”
桑二小姐冷哼一声,恶狠狠道:“今天你敢伤我阿兄,那就做好付出相应代价的准备吧!”
“啪!”
伴随一声闷响,膝盖处传来一阵痛楚,二小姐挥鞭抽在了我腿上。
女子怒喝:“别白费力气了,没有我的解药,你休想逃!”
疼痛似雨点般再次落下,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不曾感受过了。
尤记去绿舟第一年,因为没有任何武学基础,我常跟不上大夥儿的训练进度,隔三差五总会吃上鞭子。
不同于二小姐这样留有馀地,绿舟的武习老师严苛至极,鞭子落在身上,仿佛能将皮肉打开一般。
那时身上时常没有一块好肉,有一次差点被活活打死。要不是一心想着大仇未报,可能都撑不过那个冬天吧。
“怎麽回事?这人怎麽这麽能忍?”
桑二小姐气喘吁吁地停下,疑惑地问身旁衆人:“被打成这样,哼都没哼一声,不会是个哑巴吧?”
桑家家仆闻言,赶紧上前,有个粗厚男声响起:“要不让小的们来?小姐您受伤了快歇歇吧。”
“不用,也差不多了,你们几个!把他给我绑起来!”她收起长鞭,厉声吩咐。
“是!”
几名家丁立刻找来一根粗实的麻绳,粗暴地将我五花大绑,我竟……毫无还手之力。
唉,这次若能平安回去,定要好好学习一下制毒,这已经是第二次吃亏了。
正想着,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桑瑱与二小姐的对话清晰地传入耳中。
“谁让你擅自去追的?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能抓得住谁?万一出了事,要我怎麽同爹娘交代?”
面对兄长的斥责,二小姐似并不服气:
“我已经把人抓到了,再说了一看他那副模样,就知中了明瞳散,不是瞎子也是半个瞎子,再被血骨葬花针消耗半天,这人就算再有能耐,还能比我一个耳聪目明丶活蹦乱跳的人厉害吗?”
“胡闹!”
桑瑱气炸了,声音竟有些颤抖:“简直胡闹!饶是血骨葬花针,亦没伤他半分!你能抓住他,纯粹是你运气好!”
“阿兄莫要唬我。”桑二小姐显然不信,“人我已经抓着了,再说了……”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下。
“血骨葬花毒?你的手,你怎麽……怎麽把自己伤到了!”
有拂袖的声音响起,“你以为我为何要拦你?那人绝非等闲之辈!”
许是没有发现兄长又受伤了,二小姐声音软了下来:“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後一定不这麽冲动。你伤……你胸口还疼吗?”
“死不了!”听到保证,桑瑱好像更气了。
“阿兄‘灵医妙手’,哪能那麽容易死,我就知道不会有事的。”少女软声撒着娇,“让我看看伤口可好?”
两人说完,脚步声渐远,似是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