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唤来我的信鸽雪儿,让它将其中两百两银票送去小木屋。
两百两银子,对于富贵人家来说也不算是一笔小数目,就当是我对那少年医师的一点报答吧。
次日清晨,我请来分部几位医术高明的老医师为我诊脉。
几位医师轮番把脉後,纷纷摇头叹息,说我脉象古怪但似乎并无大碍。
唯有一位见多识广的老医师,在多次查看脉象後,神色凝重:“姑娘所中之毒,极有可能是那错花愁。”
听到错花愁三字,我心中一紧,忙将黑衣人射出的暗器递给他看。
他仔细端详後,更加确定:“没错,这飞镖上的确淬了此毒。”
闻言,我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连清,没有撒谎……
“如何解毒?”我问他。
他抚了抚花白的胡子,面露难色:“姑娘,此毒凶横霸道,老夫无能,解不了。”
我自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在查阅衆多资料无果後,我换上汗血宝马,快马加鞭赶去其它几个距离较近的分部。
答案如出一辙。
大部分医师认不出此毒,寥寥几位认出的,口径一致,都说无解。
多日来的辛劳奔波换来这样一个结果,我自然有些不甘心,于是再次快马加鞭,昼夜兼程地赶去几百里外的绿舟总部。
现实又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总部最好的医师也说回天乏术。
与此同时,随着时间流逝,我也渐渐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连清和各位医师说的没错——我的内力正在消散。
漫无目的地走在俞都城热闹繁华的街头,望着那无比熟悉的街市,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
原本计划再过一两年,等积累到足够的贡献值後,我就能脱离杀手组织,过上无人打扰的隐居生活。
错花愁的出现,又将这个美好的愿望击得粉碎。
似乎每次都是这样,临门一脚,总差一点。
给阿爹阿娘复仇如此,想离开杀手组织亦如此。
武功尽失之人,绿舟或许会看在多年情分上放我离开,但仇家遍布的黑衣罗刹,怕是连自保都做不到。
左思右想,似乎只有回去找那个叫连清的少年了。
虽不知他能否将我治好,但此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曾说治疗期间不能使用武功,那也意味着两个月我不能接取任务。
对于从小在杀手组织长大的初生杀手而言,就算是身受重伤,命悬一线,也不可能两个月什麽都不做。
不过,初生杀手一生有两次任务失败的机会,或许我可以用仅剩的一次来抵这个空档。
回到容城,我向容城总管禀明了错花愁之事,但隐瞒了有人能帮忙解毒的可能。
容城总管微愣一瞬,随即十分痛快地答应了我的交换条件。
“冷月姑娘武功盖世,若真如此,实乃我绿舟之损失。姑娘且去寻解毒之法,两月後再来此处寻我便是。”
事情的进展竟出乎意料地顺利,我拱手作揖,朝他行了一礼,当日便朝小木屋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