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弯腰,将于蓁蓁抱起来,带着她走向会议室出口。
于蓁蓁跟他说话,也说给别人听:“你就这么走了啊?你不怕继任者是个绣花枕头?到时候鸿裕做得越来越差。”
谢予鹤说:“操心太多。”
出了会议室,于蓁蓁认真问他:“你真舍得吗?为鸿裕耗费这么多心血,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予鹤言简意赅:“不算一场空,可以拿分红。”
他说得轻松,于蓁蓁却看着他觉得心中沉重,管过事她才知道要将一个企业做大做强有多少困难,鸿裕这几年异军突起,谢予鹤必然投入了无比多的精力,他的书房里全是分门别类的书,竞品研究、销售策略应有尽有,没人知道的私底下也必定花了很多时间。
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推门进入,谢予鹤问她:“在想什么?”
于蓁蓁不答反问:“这是哪?你办公室?”
谢予鹤放她坐在沙发里:“我拿些东西。”
于蓁蓁耐心等他,以为他要收拾好一阵,没想到很快就结束了,他走过来将几个文件夹放她手里,说“你拿着”,接着带着她出了鸿裕大楼。
割舍得这样迅速,于蓁蓁抬眼看他,他脸上平静无比,却看得于蓁蓁心里复杂。
辞职后一段时间谢予鹤在家闭门不出,依旧和她形影不离,于蓁蓁问他怎么不去LMA上班,他说先在家照顾她。
其实只是崴脚,不需要人特别照顾,但于蓁蓁知道谢予鹤才跟谢家割裂势必心里不痛快,也就随他。
元旦假后开工,两人分别都在家远程办公。
于蓁蓁偶尔碰见谢予鹤开视频会议,不是和LMA而是和华晔,他会有理有据地确定今年的阶段性目标,也会有条不紊地给管理层说如何去实现,整个人思路清晰、不急不躁,很偶尔还会有笑声。
于蓁蓁盘着一只腿抱着电脑坐在沙发里,抬眸看他,察觉他脸上的笑容比之才重逢那会儿真实了许多。
等会议开完,她喊他一声,丢了个芒果过去:“我要一厘米大小的小块。”
谢予鹤抬手接住芒果,起身说去拿刀,但于蓁蓁等好半天都没见他回来,等再出现时,他手里除了削好的芒果,还有一份厚实不已的文件袋。
两个东西被他同时放在她面前:“你看看。”
于蓁蓁奇怪道:“这是什么?”
谢予鹤不说话,眼神示意她自己看。
于蓁蓁打开文件袋,看到是份股权转让协议,并且上面还有自己的名字,顿时惊疑不已,她想起董事会上他说的那句“她也是鸿裕的董事”,当时她以为谢予鹤随便找的借口,没想到他来真的:“谢予鹤,你是不是疯了!”
谢予鹤看着她默不作声。
“我不要。”于蓁蓁拒绝,“你转鸿裕股份给我做什么?而且这是你自己一手一手拼出来得,是你该得的,你干嘛转?你凭什么说转就转?”
这一下谢予鹤终于开了口:“我不想跟谢家再有任何瓜葛。”
于蓁蓁整个人一顿。
想起当时他离开鸿裕那样迅速决绝的样子,觉得心中有种闷痛,但她依旧不想接受:“无功不受禄,这个东西我不要。”
谢予鹤垂脸在她唇上亲了下:“我也没别的人可以转了,难道你要我再转回给谢振安或者杨慧敏?”
于蓁蓁被他问住。
这时谢予鹤挪开面上的协议,露出后面一份:“壹星的股份我也转回给你。”
“谢予鹤。”于蓁蓁脸上的血色殆尽,不可思议地看着谢予鹤,“你忽然这样做什么?”有种他不再出现在这世间的架势。
谢予鹤看着她脸色发白,不由问:“你在想什么?”
于蓁蓁一下抱住他,声音开始发颤:“你别这样……”
谢予鹤被她搞得顿了下,然后回抱住她,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他,她泪眼朦胧,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谢予鹤却看笑了下,垂头去吻住她。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谢予鹤直接将于蓁蓁就此摁在了沙发上,很快衣服都七零八落,他跪在于蓁蓁跟前,从下往上吻她,前期准备一阵后,他的手滑了下,故意递到于蓁蓁眼下给她看,于蓁蓁眼含秋水地瞪着他,噌意更多。
谢予鹤看着她的眼睛往里冲,看着她的反应,而于蓁蓁今天惯着他,一分享受能吟出五分来,更何况谢予鹤凭实力本来就能很快让她灭顶,她的装模作样很快成了真情流露。
谢予鹤看着她的样子笑,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往浴室走,不是带她去洗澡,而是站在落地的镜子前。
两人都对着镜子,于蓁蓁眼睁睁看着自己跟他密不可分,跟他水乳交融,感觉自己真成了一条鱼,被鸟啄得下吐白沫,上翻白眼。
很久才结束,于蓁蓁已经耳鸣,没听清谢予鹤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于蓁蓁的扭伤在一周后彻底康复,能走会跑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完成之前没能滑到雪的遗憾,但在群里呼朋唤友时被姐妹们说:“你最应该做的是去庙里拜拜好吗?抢个捧花都能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