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燃说完就后悔了。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在面对来自明斯予的质问的时候控制不住的心虚。她明明才是被莫名其妙威胁一通、受了委屈的一方,她也不奢望明斯予会道歉,只想着明斯予对她的态度能够稍微好一点点。谁知不知不觉间攻守易势,好像犯错的是她,明斯予来兴师问罪了。
她计划的对话不是这样子的……
于是立刻改口:“有又怎样。难道你要将我一辈子困在这里,永远只能和你一个人讲话吗?”
“如果我想,别说是一辈子,你下辈子也别想出这个房子的大门。就算你死了,你的尸体烂掉,爬满蛆虫苍蝇……也只能在这个房子里降解。”明斯予阴森森的说。“所以你最好乖一点。”
柳燃惊恐的咽了咽口水。明斯予好像没在开玩笑。
明斯予是神经病,是疯子。她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再开口时,底气就没那么足了,又恐惧又气愤:“你这是,违法的……”
“你可以试试。”明斯予说完,松开柳燃的项圈。她有点厌烦柳燃的反抗了。
“跪下。我要检查你尾巴的伤。”
柳燃心里的那点惊慌被“跪下”瞬间冲散。
她再次出离愤怒:“这是我的尾巴,我不同意你随意玩弄它。”
“我付了钱,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包括尾巴。”
绒毛饥渴症发作加上柳燃反抗引起的烦躁,明斯予没有耐心再同柳燃废话下去。她像前几天一样,柳燃不同意就直接上手,准备强行玩弄一通。
柳燃总是刚开始时反抗激烈,后面就慢慢挣扎不动,只会无助的呜呜了。
然而明斯予忘了,柳燃今天既没有被束缚带或是软皮鞭捆住,也没有注射类似肌肉松弛剂那样能让人丧失行动力的药物。
她伸手绕到柳燃身后去捉尾巴,才隔着衣服碰到尾巴根,就被人大力攥住手腕。明斯予想也不想就去拽连着项圈的皮绳,又被柳燃拦下。
柳燃的手比她的大,手心将她整个手包住。一时间,她两只手分别都被柳燃控制住。明斯予用尽全身力气也挣不开,而柳燃像是没怎么用力,眼圈气的发红:“我不让你玩我的尾巴,你不能玩。”
“松开。”明斯予咬牙切齿。狐狸眼眯起,在镜片后闪着寒光,发出最后的警告。
“你先保证不玩我尾巴。”柳燃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说完摇摇头,“算了,你的保证,鬼才信。”
明斯予何曾在对峙中处于下风,而且是被人以这样一种姿势钳制,顿时,脸都有些扭曲了。
她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格斗,现在还记得几招,当即不管不顾抬腿朝柳燃踹过去。
“柳燃,你这个白眼狼,你想死吗!”
柳燃见她一点和谈的意思都没有,也彻底恼了,这几日明斯予对她的上下其手、扇巴掌、威胁、羞辱……全部涌上心头。此刻明斯予处在劣势,竟然还要以主人身份自居,被控制住了还高高在上、不拿正眼瞧她的态度犹如一簇熊熊烈火,把理智焚烧殆尽。
她不是明斯予的狗!她不是!
躲过明斯予踹过来的脚,柳燃借着惯性,抬腿钩住了明斯予另外一条腿,明斯予当场失去重心仰面倒下,柳燃抓住机会,跨坐在明斯予小腹,一条腿向后压住她的腿,又将她两只手并到一起举过头顶,动作一气呵成。
“我说了,不许摸我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