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打探一下那几家公司的情况,看看他们进度到哪了,顺便探探他们的底。”
“您是说打听一下他们的报价是多少?”
“没错,只要我们比他们的报价低,肯定能中标。”
“可是这种机密的事,不可能随意泄露给外人的。”底下员工有些为难。
“让你去办你就去办,磨磨唧唧的干什麽?!”孙永强不满道。
下面的人无奈,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一间大酒店内,覃琛身後跟着一群覃氏集团的高管,风光无限地往酒店大堂里走,周珺熙早就等在前台处,见他到来更是热情地和他握手打招呼,他们似乎很熟悉,在前台没说几句,就往里面的豪华包间走。
孙永强朝他们离开的方向看,问道:“这人谁啊,看起来派头不小啊。”
“这是覃氏集团的覃总,前不久从国外回来,现在已经全面接管覃氏集团。”
“难怪呢,我说怎麽不认识。”
“覃氏也要参加这次盛宏集团新项目的投标。”
“哟,是吗。”孙永强又朝那方向看了一眼,“这覃总和周珺熙是什麽关系?还挺明目张胆的,不知道避讳吗?”周珺熙是盛宏集团董事长的特助,算是离权利核心最近的人,而覃氏是投标的建筑单位,按照行业规矩这俩人私下见面是犯了大忌。还这麽明目张胆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他们是大学校友,都是交大的学生。”
“呵,我说呢,原来是校友,有点儿意思哈。”
覃琛和周珺熙落座有一会儿了,里面上了不少菜,没过多久又叫服务员要点菜,点完服务员拿着单子走了,等他端着菜回来的时候,门口贴着一个人,尖着耳朵在听里面说话。
“先生,您在这里做什麽?”服务员站在他旁边。
那人慌慌张张的,做贼心虚似地连忙说:“没什麽没什麽,我好像走错了了。”说完摸着头往前面走了。
服务员疑惑,这人看着不像走错的呀。
孙永强派出去的人一回来就跟他说:“孙总您估计的没错,那里面觥筹交错高谈阔论的,说的就是这次招投标的事儿,那周珺熙果然不是什麽好东西,她跟覃氏的负责人承诺,这次的项目一定会帮他,一定会不会让他失望。”
“他妈的,”孙永强当即骂了出来,“敢坏我的好事儿,给我等着。”这次的项目必须拿到,不做点事儿出来,还得继续在华德遭受白眼。
夏桑榆这些天加班的时间多,回去也晚,今天在公司上着班头昏昏沉沉的,就提前回来了。在家里睡了两个小时,等脑子清醒些了,又继续办公。
覃琛开门进来,夏桑榆正坐在客厅里敲击着笔记本电脑,抽空说了句:“你回来了?”
“嗯。”小橘和蛋蛋都迎了上来,狗子太热情了,直往他身上扑,覃琛每次都被他的热情弄得招架不住。他脱掉鞋和外套,换上拖鞋,一把捞起小橘,感觉有点沉。
“猫重了。”覃琛说。
“嗯,最近食量变大了。”夏桑榆头也没擡,眼睛一直盯着屏幕。
覃琛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往她脸上亲了一下。
“还在加班呢。”
“不努力怎麽中标啊?”夏桑榆轻轻皱了皱眉。
“好吧,那你加油,一定要中标。”覃琛又亲了下她的脸,“你忙,我去把两个小家夥喂了。”说着站起了身,抱着猫往放粮的地方去,“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合格的铲屎官。”
而夏桑榆始终没有擡头,连她的小猫都没管,全神贯注地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她的工作上。
时间过得很快,在开标的前两天,夏桑榆把这次的造价反复地检查修改,直到确认了最後的金额,才终于松了口气。
结果她精心做出的造价投标失败了。几乎是惊掉所有人的下巴,华德建筑中了标,金额只比万泽建筑少几万块钱,二十多亿的项目只少几万块,实在令人难以相信。衆人猜测,要不就是万泽给华德透了气,要不华德就真的是运气。至于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有他们两家才清楚了。
起身离开的时候,孙永强很是得意,满脸不屑地看着夏桑榆,那眼神像极了当年在派出所里看她,蔑视丶轻挑丶放荡,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夏桑榆捏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
“孙永强,我一定叫你後悔遇见我。”